第(1/3)页 北平,椿树胡同30号。 一栋简陋的四合院,这就是辜鸿铭晚年居住的地方。 法国医生取下注射器的针头,小心放进铁盒里,遗憾地说:“辜先生,我实在无能为力,这是最后一针了。” “医生,我父亲到底什么病啊?”辜守庸担忧地问。 法国医生道:“最初只是普通的感冒,不过现在已经转为肺炎了。” 辜守庸顿时气愤无比,喝问道:“你是什么庸医?吃了你的药,打了你的针,不但人没见好,病情还越来越重了!” “辜先生年纪太大,身体机能已经退化。就算没有这次感冒,恐怕也……”法国医生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辜守庸仿佛浑身都没了力气,低声说道:“真没办法了?” “咳咳咳……” 床上的辜鸿铭连声咳嗽,睁眼说道:“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而已,何必哭丧着脸?来,乖儿,给你爹笑一个!” 辜守庸咧嘴欲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出息,”辜鸿铭数落道,“滚你的去吧,该干嘛干嘛,老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辜守庸哪敢离开半步,被父亲又呵斥了几句,他才说:“我去拍电报,把能以、文锦他们都叫回来。” 辜鸿铭立即喝止:“不许去,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我死就死了,不要耽误了儿孙。” “那我去帮你煎中药。” 辜守庸寻了个借口,立即跑去电报局通知自己的儿女,让他们赶紧来北平尽最后的笑道。 等辜守庸从外边回来,却见父亲正躺在床上艰难看书,他把佣人叫来大声呵斥:“老爷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让他看书?谁拿的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