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止过了多久,赵弘旻迈步来到了监牢,对赵弘润说道:“弘润,内侍监派人传召,命你立刻前往甘露殿。” 说罢,赵弘旻便离开了,想来他也感觉到监牢内的气氛过于凝重。 “去吧。” 看着默不作声的赵弘润,赵元俼微笑着催促道:“你父皇此刻传召你,想必是为了出兵御敌之事。” 赵弘润闻言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赵元俼,他知道,今日一别,恐怕此生再没有机会相见。 “六叔……” “你已经长大了,弘润,去做你应该做的事,而六叔……也会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赵弘润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神色低落地站起身来,他知道,他劝阻不了这位六王叔。 “六叔,那我……那我走了……” “嗯。”赵元俼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叮嘱道:“弘润,莫要小看萧鸾,此人有上将之才,若非当初萧氏一事,他必定能成为我大魏的上将,不逊魏忌、韶虎。” “……”赵弘润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向牢门。 待等到赵弘润即将迈步走出牢门前,他忽然听到身背后传来了赵元俼满带歉意的声音:“抱歉,弘润,终究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 “……”赵弘润死死捏着一根铁栏杆,深深吸了口气,迈步离开了监牢。 待等赵弘誉离开之后,两名宗卫羽林郎走了进来。 待等他们来到牢门前,其中一名羽林郎从怀中取出的钥匙,看样子是准备将牢门锁上。 而就在这时,这两名宗卫羽林郎突然同时将手中带有刀鞘的刀,朝着对方劈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两个刀鞘重重击在一起。 此时,那两名宗卫羽林郎的眼中,皆闪过几丝惊愕:“你……” 在不约而同地说了一个字后,他们仿佛忽然达成了默契,在打开牢门后,单膝叩地。 其中一名宗卫羽林郎说道:“怡王爷,您还认得小人么?当年家母重病,家贫无钱医治,全赖王爷仗义解囊。” “哦。”赵元俼微微一笑。 其实他根本不认得这名宗卫,因为类似的义举,赵元俼不知做过千千万万,早就不记得了。 另外一面宗卫看了一眼同伴,随即低声说道:“怡王爷,宗正大人已决定判处王爷,此地不可久留,请速速随我离开。” 前一名宗卫也说道:“我已召集了一些可以信任的宗卫,拼死亦会将王爷送离大梁。” 看着这两名满脸担忧的宗卫,赵元俼摇了摇头,忽然笑着问道:“有酒么?” 那两名宗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当即离开,拿了一壶酒,还有一只酒杯。 不顾这两名宗卫的劝说,赵元俼倒了一杯酒,随即取下玉冠上的发簪,取下上面一枚珍珠似的东西丢入酒杯中。 随即,他将发簪重新插回玉冠。 而只是这点工夫,那枚“珍珠”便已在酒水中融化了。 『我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是……』 在深深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画像后,赵元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随即,他正了正衣冠,正襟危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从始至终,那两名宗卫单膝叩地跪在那扇敞开的牢门前,一动不动,仿佛是为眼前这位怡王爷送行。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大梁大概三十里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正飞快地行驶着。 在旁,十几骑护卫守护着这辆马车。 忽然,马车内传来了夹杂着咳嗽的吩咐:“沈彧,停车。” “是!”驾驶马车的马夫当即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他笑着问道:“您是觉得乏了么?禹王爷?” 在他的询问声后,一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拄着拐杖下了马车,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随即抬头眺望着大梁方向。 “突然感觉……一阵心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