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这位宁月郡主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为何如此笃定商渡还活着? 不等他想明白,姜穗宁已经走远,径直进入商渡的军帐,召集留守在大营的玄衣卫问话。 鹊十三此次也在随军之列,他在桌案上铺开一张舆图,对姜穗宁介绍他们已经依次搜寻过哪些地点。 姜穗宁听得很认真,忽然一指,“为何你们一直在滦河以南打转,没有往北边去找找吗?” 鹊十三面露难色,低声解释:“滦河以北盘踞了大量红莲教徒,大军尚未收复此地。我们若是贸然深入,太显眼了。” 另一人补充道:“督主失踪的地方离滦河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推测他应该就在那一带才对……” “推测?” 姜穗宁蹙起眉头,“你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找到,不是更应该扩大搜索范围?” 鹊十三欲言又止。 晋北大军并非铁板一块,商渡一出事,军中人心惶惶,各派将领趁机抢功夺权的,收买人心的,比比皆是。 有人盼着商渡活,就有人盼着他死。 姜穗宁对上他的视线,忽然就明白了。 她轻轻摇头,自嘲地笑了下。 鹊十三又道:“夫人放心,您在军营中是绝对安全的,我这就安排兄弟们排班,在帐外轮流守卫……” “不用了。” 她抬手打断他,轻描淡写道:“我只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带玄七去滦河以南找人。” 鹊十三大惊:“万万不可啊夫人,那里到处都是流民和教众,太危险了!” 姜穗宁笑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见鹊十三还要再劝,她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好了,我这一路都没怎么休息,你们出去吧,让我睡一会儿。” “……是。” 鹊十三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望去。 只见姜穗宁坐在床边,双手抱膝,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舆图,眼下是怎么也遮掩不去的青黑,嘴唇微微干裂起皮,脸颊也有些粗糙,泛着被风吹出的红晕。 和他记忆里那个华妍娇贵,满头珠翠熠熠生辉的小娘子,判若两人。 他出了大帐,一把扯过玄七躲到角落里说话。 “就你们俩一路来了晋北?姜家那么有钱,怎么没给她安排马车?护卫呢?” 玄七白他一眼:“你说呢?” 鹊十三悟了,“她是偷跑出来的?!” 玄七长长叹了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