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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大门敞开,一行人昂首阔步走入会场。
为首之人穿一身青色绸缎唐装,年约七旬。雪鬓霜眉,鼻颧高挺。面容虽然枯槁如陈年树皮,一双眼睛却老而不花,鹰隼一般锋芒毕露,锐气迫人。
老者高视阔步,每一步踏下,似乎都有拔山倒海之势。
“邱老板远道而来,包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包玉钢大嘴一张,哈哈笑道,迈步迎了上去。
两人在会客厅过道中间相遇。包玉钢伸手迎接,邱德跋视若无睹,负手而立。
“包老弟家学渊源,华夏还有一句古话,不知包老弟听说过没有?”
邱德跋吐气出声,面色傲然。
“愿闻其详。”
包玉钢笑容蔼然,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不是猛龙不过江。”
邱德跋双眉一轩,鹰目如刀锋一般直刺包玉钢双眼。
“哈哈,邱老板快人快语,果然好气魄。”
包玉钢泰然处之,八风不动。
“包老弟于家大孝、于友仗义,邱某虽身在南洋穷乡僻壤,却也久闻老弟大名。可惜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邱德跋摇头叹息。
“些许薄名,都是朋友抬爱,邱老板岂能当真?”
面对邱德跋的讽刺挑衅,包玉钢一笑置之。
一笑解千招。
任尔千变万化,我只一以贯之。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收购会德丰,邱某出手在先,包老弟截胡在后。恐怕有损江湖道义,不太妥当吧?”
硬得不行,咱就摆事实讲道理。
“包某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此次包某袖手旁观,也会有李某、郭某出手。追根溯源,若非邱老板暗中与马登家族交易,失义在先,又岂会阱此被动局面?”
包玉钢拱手笑道,一推六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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