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宗秀记得很清楚:秋闱大考的第一天,安伯易、师从文、乐正阳、解经义四人穿着相同的衣服。 而且昨天安伯易和师从文过来的时候,还说他们四人是因为相互为对方才情所折,惺惺相惜后,才拜了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现在四人中有三个为了接近他,主动放弃秋闱。 安伯易也就罢了,他是心有魔障,为了以竹制纸甘愿放弃秋闱。 师从文可是回去考虑一宿,才带着乐正阳来的。 宗秀就不信‘乐正阳和师从文放弃秋闱的事’解经义会不知道。 可解经义还是没来,这就有问题了! 解经义自号不屑功名,连曲阜孔家的举荐都拒绝了。可三个兄长都放弃考试了,他依然选择继续考试,不跟着乐正阳、师从文一起过来,必然有问题! 利益! 定是崔贤文给的利益太大,让解经义宁可和三个兄弟分道扬镳,也要和宗秀死杠到底。 宗秀倒不担心解经义,他是担心解经义背后的崔贤文。这货最近老实的太异常,连长安诗会都不参加,说不定又在背后捣鼓什么。 反正两人之间的仇恨已经不可化解,与其等崔贤文谋划成功,不如先下手为强,主动制作一个‘机会’,一个除掉崔贤文的机会,也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的。 厨房中,易倾情已经烧好了水,用葫芦瓢把热水舀到木盆里,又加了井水兑的温热,然后把金虎按在盆里洗澡。 小家伙也不怕水,坐在水盆里玩的不亦乐乎,还不时学着易倾情的样子用前爪撩水,弄的到处都是。 宗秀看了看,起身笑道:“丫头,你先给金虎收拾着,我去一趟村里。” 易倾情闻言起身,一手抓着金虎泼水的爪子,一边问:“公子不在家吃饭吗?” “我去村里吃? 你若懒得生火? 一会也去食堂吃点,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啊……” 易倾情大惊? 宗秀从主进曲江小院后? 还是第一次可能夜不归宿。 宗秀笑了笑:“无须担心,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毕竟柴绍的铺子都腾出来了? 总要找人接手是不。那么多铺子闲置一天,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易倾情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宗秀离去。 等宗秀走后? 易倾情看着还在用后爪玩水的金虎? 小声嘟囔着:“金虎,你说公子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啊?” 金虎‘嗯唧嗯唧’的叫着,像是在对话,易倾情不禁展颜轻笑? 抱起湿漉漉的金虎用纱绢擦拭着黑白花的皮毛。 姜家村。 宗秀到的时候? 安伯易、师从文、乐正阳三人正在造纸厂门口吃饭。 饭是从食堂打来的,还有一张不知从哪搬来的桌子,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身后就是堆积如山的竹子和挖的半半拉拉的沟渠。 见宗秀过来,三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 “夫子。” “不用起来? 你们继续吃,我就是随便看看。” 宗秀拉过凳子坐下。 被人看着吃饭? 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安伯易也有点不好意思? 掏出手绢摸了摸嘴,道:“夫子? 这洗纸的塘快挖好了? 可咱工具什么的还都缺着呢。” “工具的事不用担心? 很快就有了。”宗秀说完,话锋又一转:“师公子和乐正公子……” 师从文和乐正阳急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们既已投奔夫子,便是夫子的学生。夫子唤我等名字即可。” “也行。”宗秀也不客气,道:“既然你们来了,我总要给你们安排个事做,若是和普通的伙计一样在造纸厂打杂,也太屈才了。不知你们俩会些什么?” 会些什么? 这倒是把师从文和乐正阳问住了。 他们也明白,自己满腹经纶,金榜题名都是信手拈来的主。现在虽是来投奔宗秀,若不当个管事什么的,还真对不起自己一肚子的学问。 然而他们刚来投奔,寸功未建,自然不好意思提。 加上满村的人又都不认识,这才跟在安伯易身后帮忙。 见二人不语,宗秀呵呵一笑:“无妨,大胆了说,想必你们也看过报纸,我的‘天下会’是要涉足各行各业的,吃喝玩乐、琴棋书画,什么擅长说什么。” 宗秀的‘天下会’理念和福利待遇已经在报纸上宣传了好几期,几乎世人皆知。师从文、乐正阳还真看过。 “夫子……”师从文有点忐忑,道:“学生在家的时候,除了读书,就是帮家里的铺子算算账。我家在余杭,也有数十间铺面,与算账一道也有些心得,能用否?” “嗯,可以。刚好马上就有一百多间长安城的铺子要接手,以后开门营业了,账目核对还缺个总账,你若不嫌弃的话,先当着。但凡天下会名下的商铺的账簿运到村里,你都过过眼。” “多谢夫子。” 师从文急忙道谢。 总账啊! 掌管天下会所有商铺的账目,虽然劳累了些,可名头显赫。 宗秀又看向乐正阳,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有些腼腆。 “夫子。我,我在家的时候除了看书,就喜欢打猎,虽然家里也有生意,可我上面还有几位兄长,倒也不用我帮忙。” 宗秀:“……” 得,读书打猎,还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见宗秀面色有异,乐正阳更是羞愧:“蜀中枯燥、山岭连绵,不比中原繁华。读书闲暇了只能打猎和玩鹰,家严倒也说了几次,可在下……” 不等乐正阳说完,宗秀忽然问道:“玩鹰?你鹰玩的怎么样?听话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