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以前的时候,安国军培训新人速度较慢,主要是因为能够担任教员的人非常少,造成生产远远跟不上需求。 因为安国军一直大力扶持教育与培训,培养了一大批的骨干人才。通过裂变的方式,大规模培养新人已经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捉襟见肘了。 一教五十,五十教两千五,至少在安国军治下,已经基本完成了教育覆盖,人才培养已经进入了良性循环。 只要投入跟得上,安国军的基层队伍发展只会越来越快。 安国军这样肆无忌惮的招人,最担惊受怕的就是原来的朝廷官员了。傻子也知道,一旦安国军的新人们培训完毕,就是安国军大肆扩张并取代朝廷原有治理体系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有所动作,用来抵消安国军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而重新让国子监的学生们回到朝廷怀抱,就是他们拔乱反正的第一步。 国子监的学生们终于被放出来了,来到南京的大儒们迫不及待的进入国子监,开始为学生们讲课,以拯救他们被安国军“污染”的心灵。 刘宗周作为第一个进入国子监讲课的大儒,在讲课时要求国子监学生坚定信仰,效忠朝廷,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所蛊惑。 朝廷才是天下正统,其他人不过是乱臣贼子,肯定没有好下场。 可惜的是,虽然在安国军军营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国子监学生们受到的影响太大了,再也不是之前好忽悠的热血青年了。 刘宗周在讲台上说得天花乱坠、引经据典,底下的国子监学生恭恭敬敬的听完,一切似乎非常完美。 但是到了自由交流时间,画风就完全变了。 “学生敢问先生,先生家中有良田几何?商铺几间?岁入多少?每年缴纳朝廷多少赋税?”一位学子起身问道。 刘宗周没想到国子监学生不问经史子集,反而问起了他家的收入和税收,顿时场面有些难堪。 好在刘宗周也是久经风雨的人物,神色未有任何变化,平静的回答道:“老夫专心治学,对这种身外之事委实不太上心。” “身外事?不上心?先生过得真是惬意。想来先生家产丰厚,衣食无忧。否则也不会出入豪车骏马,奴仆侍女数人。学生家境贫寒,每日为衣食发愁,以致影响进学。学生敢问如何才能达到先生这样的境界?”这个学生惨笑一声,真诚的问道。 庸俗,实在太庸俗了。怎么能和刘宗周这样的大儒谈物资享受呢?读书人就应该不食人间烟火,张嘴就是铜臭,实在是俗不可耐。 “放肆!你不专心治学,尽关心一些身外之物,如何能有长进?读书人就应该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如此才能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刘宗周还没有开口,国子监祭酒先忍不住了。 “苦尽甘来?考上举人、进士,各种孝敬接踵而至,良田美宅唾手可得,祭酒大人可是说的这些?”这个学生明显有些自暴自弃了,说话毫不留余地。 “你……简直愚不可及!”这种官场潜规则只能做不能说,现在被当场说出来岂不是打读书人的脸。 “看来安国军说的没错啊。考上举人进士所获得的那些福利远远超出了朝廷的规定,这些钱财原本是应该交给朝廷的,最后却肥了那些读书人。将损公肥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理所当然,也只有咱们这些读书人了。”这个学生自嘲的说道。 “疯了,完全是疯了!来人,将这个疯徒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本官要削了他的学籍,开革出国子监!”这个学生是不是疯了大家不知道,祭酒大人这个时候已经快被气疯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