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国军虽然原则上不追过往,但是今年情况特殊,朝廷是严令所有人都要交税的,这就为安国军惩处那些偷税、漏税之人提供了坚实的法律基础。 具体到当涂县,就是齐广勇他们拿着证据一家家的拜访那些权贵,一个字:罚! 按照朝廷制定的税率,偷漏了多少税金,直接罚款十倍。十天之内,不将罚款交上,直接罚没家产。 “十倍!?你们这是在抢劫!我们不交!”这位黄姓大地主听到处罚这么重,当然不肯交了。愤怒压制住了对安国军的恐惧,咆哮道。 “抢劫?不敢当。比起你们黄家的发家史,抢劫这个手段简直太低级了。”齐广勇讽刺道。 黄老爷的父亲中过举人,虽然没有中进士,但也算得上是当涂的“书香人家”了。 黄家在黄老爷父亲那一辈时,家中只有薄田十几亩。黄老爷父亲改换门庭之后,黄家的家产就像吹气球一样膨胀,到现在已经有良田一千多亩,山林两座了。 当然,这其中既有黄老爷父亲举人身份的作用,黄老爷父子两代“高超”的经营手段也是不可或缺的。 黄老爷的父亲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几十年的经营下来,黄家在当涂县和太平府已经人脉广织,依然享受着免税的待遇。 “你……你……你这是诬陷!我们黄家是积善之家,黄家的家产都是祖辈一代代积攒下来的。”黄老爷听了齐广勇的话,心中一惊,立马反驳道。 “你们黄家的家产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我们也调查得很清楚,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今天我来也不是跟你计较这个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乖乖把罚金交了,否则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齐广勇懒得跟他多废话。 “你们这是强取豪夺,我要去府衙告你们!”黄老爷拿出自己最大的底牌。 “尽管去,府衙只怕不够,最好告到南京城去。”齐广勇不屑的说道。 黄老爷虽然在当涂堪称上层人士,但是放在太平府就不太够看了,何况南京城。看到齐广勇不以为意的样子,顿时就傻眼了。 “记住,你们只有十天,十天之后看不到罚金,黄家名下的房子、田产就只能充公了。”说完,齐广勇带着兵丁们昂首离去。 黄老爷望着远去的齐广勇,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父亲,真的要交吗?”黄老爷的儿子心有不甘的在黄老爷耳边轻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人家已经把我们查得底朝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飙。要是再不识趣,只怕这一关我们都躲不过去。希望把这个钱交了,他们能够放我们一马吧。”黄老爷神情萎缩的哀叹道。 “要是马鞍山那边的人还在,我们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黄老爷儿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闭嘴!要是不想我们黄家被抄家灭族,那个事情以后都不准再提一个字!”黄老爷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无比。 黄家私下里曾在马鞍山养有一支土匪,方便处理一些明面上不好办的事情。 仗着那支土匪,黄家黑白两手齐下,才能积攒下如此丰厚的家产,当涂县的老牌家族才会高看他们一眼。 不过那支土匪在安国军声势浩大的清匪行动中被灭了个干净,黄老爷一度还在担心自家与他们的关系被查出来。只是好久之后也没见到什么动静,这才稍微放心一点。 黄家算是运气比较好的,马鞍山上的土匪多如牛毛,背后的势力也是错综复杂,被查出与土匪有牵连的家族也有好几个,无一不被安国军抄了家,其中就包括当涂县的几个老牌家族。 正是因为安国军如此强势,所以当涂县的权贵们从来没有想过用武力来对抗安国军的处罚,实在是实力相差悬殊。 与黄家遭到同样处罚的还有当涂县的所有豪族、官绅,面对如此巨大的罚款数额,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硬着头皮拿钱。 仅此一项,齐广勇收到的钱财就是当涂县全年赋税的十几倍还要多。 就在那些权贵们以为灾难过去了,安国军又颁布了以后的税收办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