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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老夫嘻嘻哈哈的，现在老夫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令老夫满意，老夫自不会为难你。”战天机来到林一天摆好的食物前盘腿坐下。

    随意掂起一枚青蓝色提子放入口中，一双满是沧桑，似光阴长河流转的瞳中，带着戏谑之意。

    美杜莎，宁荣荣，乃至于柳二龙等人听着二人你来我往斗嘴良久，大概都能看出这老者对林一天似并无恶意。

    林一天轻轻拨开半身挡于其身前的朱竹清。

    “锋。”

    “没事。”

    林一天来到战天机对面坐下，笑道，“老爷子，您请说。”

    “八年前我与你一战中，你曾说了这么一句令老夫至今牢记在心的话……”

    “别，老爷子，那是那个莫念说的，与我无关，脏水别往我身上泼。”

    林一天笑着摆摆手，打断战天机。

    战天机呵呵两声，“都一样。”

    “一样个鬼。”林一天心中大骂。

    嘴上却是，“您喜欢就好。”

    “林小子，你说说。”

    “如果你有一个敌人，嗯，就是那种不仅强大、而且潜力无穷，更是能跨一个大境界险些灭了你的敌人，你准备怎么处理他？”战天机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嗯，这茶不错。”他赞赏道。

    场中人脸色却是突然一沉，朱竹清想要上前，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住，回头看去，本以为是宁荣荣，却发现是一张冷艳绝伦的容颜。

    “相信他。”美杜莎淡淡道。

    这个局，没有任何人能插手，绝对的力量面前，蝼蚁再多也是添乱送死。

    朱竹清沉默片刻，最后微微颔首。

    宁荣荣瞪了她一眼，臭竹清搞什么？用眼神说好的一致对外呢？！

    “林小子，不要急着回答，没必要和当年一战中说‘你这几十万载岁月活到了狗身上’这么直接，稍微酝酿一下。”战天机见林一天思索，不由慈善的笑道。

    赵无极等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刀哥，不带这么作死的啊。”马红俊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林一天。

    只恨不得直接把膝盖献上。

    哪怕已是魂圣，但在战天机面前，他只感觉自己与蝼蚁无二，那老头身上没有一丝威压外溢，但是看着他，马红俊就感觉腿软。

    “老爷子，我有必要和您重新说一遍，那是莫念干的，与我无关。”

    林一天可不背锅。

    呵，鲁迅犯事来抓他周树人是何道理？还有没有天理了？

    “认真想想再回答。”战天机笑着抿了口茶水，“毕竟一想到当年你小子只差那么一招就将我毙于刀下，我便感到心意难平。”

    “我是用剑的。”林一天无力反驳。

    战天机沉默不言，只淡淡一笑，很是耐人寻味。

    ……

    “想好了？”战天机看着放下茶杯的林一天慈祥一笑

    “想好了。”

    “不再想想？”

    “不想了，该死的人活不了。”林一天无奈。

    “那边说吧，说错了也无妨。”战天机笑道，“老夫心善，不愿看你小子孤独上路，届时你这些红颜知己，老夫也会顺道送她们与你同行。”

    柳二龙茫然，这老爷子看我干嘛？

    我可不是这小子的红颜知己！

    林一天哈哈一笑，“老爷子真体贴，我谢谢您哈~”

    “不客气。”

    战天机放下茶杯。

    林一天深呼吸一口气，凝视战天机，梁山伯再无丝毫笑嘻嘻。

    “老爷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留存心中的成见，忘不掉的仇怨，这些都不过是使人痛苦的根源，时刻牢记于心终究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唯有宽容与爱，才能消解这一切，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老爷子？”

    ……

    唐三等人面面相觑。

    “真恶心。”小舞吐了吐舌头。

    “林小子，说人话。”

    战天机漠然凝视林一天。

    “好吧，说这些话我也觉得恶心。”林一天摊了摊手。

    “敌人什么的要是靠爱就能感化，还要刀剑做什么？”

    林一天按着斩魂剑看着战天机淡淡一笑。

    “敌人嘛，当然是选择砍死为好，不然留着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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