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重生东京泡沫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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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元丽是真心归降,那信中所言就必不会假:至昨夜,承志与刁整便已进至安戎关。若无意外,最迟今夜必到。

    所以根本没必要!

    思量至此,李韶顿时多了几分信心:“左右,予我披甲……季孙,可愿与我登城观战?”

    守在衙中何其枯燥。听着城外的喊杀声,杨钧早就心不思属了。

    他迫不及待的应道:“那就快些……”

    ……

    昌义之再也生不出派兵阻击或牵制李承志的念头了。

    若是派少了,就如成景俊一般须臾便败,就跟用肉包子打狗似的,

    若是派多了,就是多线作战。且李承志勇如猛虎,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即便昌义之兵多,也经不起上万上万的消耗。

    故而李承志行进的极快,自卯时正起营,堪堪到午时,便已走了足有七十余里,如今距汧阴,已不足八十里了。

    原本定好的分兵之计,已被成景俊打乱了节奏。再者接到李韶连夜退兵入城、并昌义之已然分兵转攻关中诸郡的信报后,李承志倒觉的早这半日、迟这半日已然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算,昌义之手中也还近有七八万兵力,所以分兵阻击兰子云是定然不敢的,也就只能绞脑汁的想办法,如何尽快的让昌义之退兵,也好少关中百姓少受些祸乱……

    四驾的仪驾极为宽敞,往日行军时,李始贤必会随乘。或者还有李松、李亮等于车中候命。

    但今日就只有李承志一人,连李始贤都不得入内。

    看着一位接一位的南将被押入车中,或是一刻,或是两刻便被带出。而时不时的,还会听到车内会传出痛殴或惨呼之声。

    看着似是在审讯,但不知郎君为何如此鬼祟,竟要亲自动手?

    更有甚者,似是连李始贤都要防备?

    一众家臣满头雾水,狐疑不已。但李始贤却满面红光,偶尔还会发出一声傻笑,似是撞到了天大的喜事。

    李松犹豫了一阵,壮着胆子凑了上来:“家主,郎君独身一人审讯敌贼,仆委实不放心。不若由仆入内侍护,以防万一?”

    李始贤眼珠一斜,鄙夷的看着李松:你当老夫是白痴不成,就这般好糊弄?

    莫说入驾之敌将均是手无寸铁,五花大绑,且上车之前被李睿、李聪等亲卫查了又查,验了又验。便以承志勇冠三军,且如今甲胃齐备,也绝不可能被人伤了去。

    李松分明是好奇不已,想套自己的话。

    看李始贤这般神色,李松已知被窥破心思,讪讪一笑:“仆就是好奇郎君这般做何?”

    还能做何,自然是为破敌!

    其实李始贤也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他只是从李承志召所俘敌将审讯之前的几句话语中猜到了一些。

    当听到除敌帅为昌义之,副帅为裴邃,而率精骑如以卵击石一般袭营的为成景俊之时,李承志曾反复念叨过: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昌义之与裴邃也就罢了,前者为南朝名将,后者十岁就可释《左氏春秋》,被誉为神童。且极擅战,堪称文武全才。这二位之名连李始贤都有耳闻,李承志自是不例外。

    但成景俊是何方人物,李始贤却无半点印像。

    也不只是他,就连出自世家大族的刁整、搏学如郦道元也是首次听闻。只猜知是否为前淮阳太守成安乐之族人。

    但李承志听到这个名字时,却好似如雷灌耳一般,而后又光灵光突现,突就喝令李睿将今日所俘之敌将尽数押来,他要逐一审问。

    之后就有了李承志颇为自傲,且似胸有成竹般的那一句: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李始贤本要追问,但嘴都没张开,就被李承志连哄带骗的轰下了车。

    知子莫说父,如此这般,以李始贤奸诈,哪还想不出李承志意欲何为?

    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这逆子曾说过:他与郭玉枝至少都能活到耄耋之年(八十岁)的那番话。

    李承志是不是天授,别人可能会怀疑,但李始贤自始至终都深信不疑。故而他猜知,李承志应是知道昌义之、悲邃,并那成景俊等人的一些秘辛。故而欲以此行攻心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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