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世民由衷道:“兄弟,能奋发图强就赶紧奋发图强吧,时间它过得很快啊。” 高祖许久没有过这样斗志昂扬的时候了,听几人在空间如此言语,不禁开怀大笑,慨然道:“又有何惧?!” 天下朕都从无到有打下来了,现下新朝初立,大权在握,何愁不能再开盛世? 他大步进了太极殿,便扬声道:“将最近三年的财政、军情奏表找过来,朕要看,再去请吏部、兵部、户部三位尚书往偏殿等候,朕稍后有话要问!” 内侍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旋即便小跑着出去传禀。 大安新立,百废待兴,必然得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才行。 高祖将财政和军情奏表仔细翻阅几遍,又看了近日来殿中积攒的奏疏,传召那三位尚书进殿之时,已经是月上柳梢。 “暂停修建陵寝,长安至洛阳沿路的行宫修建计划也全数暂停,”高祖道:“国事如此,百姓凋敝,朕如此大兴土木,既劳民伤财,又碍及农耕,实属不该。” 户部尚书听皇帝这般言说,真有种一个雷劈在了头上的感觉,当下又惊又喜,忙拜倒道:“陛下圣明……” 廖元晏官居吏部尚书,此时在侧,也不禁赞道:“陛下仁德若此,古今未有,只是您既然已经决定暂停修建至洛阳一线的行宫,当日进言触怒陛下的几位言官,是否也可以放出来了?” 高祖:“?????” 栾正焕那个狗日的还把上疏请求暂停修建行宫的言官下狱了? 马德,怪不得他要亡国呢! 高祖心里妈卖批,脸上却是和颜悦色:“不能纳谏,的确是朕的过错,传旨,令官复原职,赐御酒十坛,以兹抚慰。” 廖元晏忙谢道:“臣代几位同僚,谢陛下圣恩。” 说完,又迟疑道:“只是他们下狱的几日间,陛下已经令人暂代其职,现下他们既出狱,且官复原职,那……” 这显然就牵扯到言官谏官的内部派系了。 高祖心下明了,看一眼这老狐狸,面无表情道:“既然兴建宫殿劳民伤财,何以昔日这些人不曾与同僚一道劝谏?” 户部尚书讷讷,不敢开口,廖元晏轻笑一声,叹道:“大抵是因为他们与秦氏一族沾亲带故,昔日陛下为秦贵妃斥资巨万修建甘露殿时他们不曾发声,现在也不好再作声吧。” 又是那个女人! 当然,栾正焕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高祖忍着皱眉的冲动,淡淡道:“秦氏忤逆不敬,已经被朕废入冷宫,没什么秦贵妃了。” 户部尚书听得眉头一跳,廖元晏眼底也不禁闪过一抹惊奇。 一干政事谈完,已经到了宫门下锁时间,高祖便令人领着两位尚书前去安寝,自己也步出太极殿,立在石阶最高处俯视长安。 户部尚书走了,廖元晏却落在后边,眼见此情此景,不禁心生感慨:“遥想当年臣随同陛下南征洛阳,中途同军队失散,又不慎伤了腿,还是陛下背着臣自乱军之中逃生,现下回想,当真恍如隔世……” “元宴记错了,”高祖转过头去看他,言笑自若:“你那时候没伤腿,而是患了肺病。” 廖元晏哈哈大笑:“老了老了,记不清楚了。”说完,便向他施礼告辞。 高祖见他身形单薄,便解下身上披风帮他围上,笑吟吟道:“我日后诸事还有须得仰仗先生之处,您务必保重身体才是。” 廖元晏心下一暖,含笑应声:“臣遵旨。” “你这个孽障啊!”她恨声长叹。 吕修贞见她如此,便知道是默许了,大松口气,感激叩头道:“儿子在此谢过阿娘了!” 吕夫人心中愁绪万千,瞟一眼内室中隐约的晕黄灯火,拉着儿子到一边去说话:“她到底是哪一家的女眷?你且细细与我分说,若有个万一,也好遮掩。” 提及此事,吕修贞眉宇间便蒙上了几分阴翳,隐约有些怜悯:“燕燕的父亲便是当初的兴庆伯……” 这名号听起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吕夫人凝眉细思半晌,方才道:“仿佛也是跟随陛下打天下的老人?” “飞鸟尽,良弓藏,可惜不得善终。” 吕修贞冷冷嗤笑一声,道:“陛下登基第二年,便寻隙夺了兴庆伯的爵位,遣送出京,半年前又借故问罪高家满门,燕燕千辛万苦逃出来,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不知吃了多少苦,若不是遇上我,殊不知是会病死还是饿死在路边……” 吕夫人没闲心听这些废话,只听得高家之事已经过去半年,料想此事已经淡去,收容高燕燕不会酿成什么大祸,这才和缓了神色,嘱咐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留她,这我认了,只是有一点,等她养好了身子,赶紧给送出去,公主马上就要过门了,你留个年轻姑娘在身边,这如何使得!” 吕修贞刚刚得见这朝思暮想之人,如何还记得起婚约在身,听母亲提及此事,便不耐道:“即便是公主,也不能阻止我向救命恩人报恩,若没有燕燕,如何还有今日的我?公主若真是嫁与我为妻,也该视燕燕为恩人才是。” 吕夫人为之一滞,竟无法同他分说,看儿子神情坚毅,便知绝非言语所能打动,想着距离婚期还有几月,且徐徐图之,最后便只警告一句:“你今日能同我下跪,求我留下她,将来若叫公主知道,她容得下,宫中可容得下?你若真是在意高燕燕,也该考虑一下她的将来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