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边嬴政已经欣然一,开口问道:“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作何解?” 蒋应辰:“……” 蒋应辰慌得几乎要哭出来——这都是些什么?! 本朝立国几代,坐在这儿的几位重臣要么起于科举,曾经是当年的三甲,要么出于钟鸣鼎食之家,四书五经也是耳熟能详,饶是鄂国公这样的武将,当年也是科举入仕的。 这群人围成一圈围观皇帝考察这位近来声名大噪的才子,原以为陛下会出个难题,都铆足劲儿竖着耳朵等着听,没想到问的居然是这样基础的问题,院试上也稍显简单。 错愕之余,又不禁失笑:“陛下果真爱惜蒋郎。” 再转头去看蒋应辰,却见后者跪在地上,面颊涨红,嘴唇嗫嚅着,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鄂国公急了,恨不能过去踢一脚叫他开开窍:“你这孩子也真是,一到紧急关头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蒋应辰后背上已经生了汗,随便动一下,汗珠子就会顺着脊梁淌下去,只是从心底涌出来的慌与焦躁太过灼人,跟个木桩子似的,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旁边鄂国公的长子小声催促:“应辰,快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别叫陛下久等!” 蒋应辰:“……” 你有说这话的功夫,给做个弊多好。 蒋应辰憋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周围人急得不行,还当是临场紧张,以至于无法言语。 嬴政心下冷笑,脸上却适时的添了几分体谅之意:“这个问题或许有些偏了,朕再换一个。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作何解?” 蒋应辰:“……” 九年义务教育,就让听懂了一个子曰。 蒋应辰一张脸红涨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手指局促的在衣袖里蜷缩着,跪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 鄂国公简直要气死了,一把年纪站起来踹了一脚,恨铁不成钢道:“这是《论语》啊!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陛下宽仁,你怕什么?!” 又替他皇帝求:“这孩子胆小,没见过世面,吓住了!” 嬴政道了声无碍,用一种猫戏弄老鼠的眼神,游刃有余道:“朕可以等。” 蒋应辰:“……” 皇帝坚持要问,不可能拒不奉诏,但真叫他来回答,又一个字都回答不出…… 万幸的是有前边那几首诗词打底,还没人怀疑是抄的,只当是紧张惧怕过度,这才说不出话来。 蒋应辰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在晕倒之前想出了应对方法,伏地请罪道:“草民来胆小,怯于在人前诗作赋,解答疑难,故而来不敢参与诗会、文会,只在府中闭门造车。今日得见陛下,正如同若干年前秦舞阳随荆轲觐见秦始皇……” 嬴政:“……” 怒气x10000. 空间里的几位皇帝:“……” 刘彻:“……” 老弟,你不去买彩票可惜了,真的。 跟对骂了这么多年,都未必能有你这一天叫他生的气多。 心下恼恨至极,嬴政不怒反:“朕有那么可怕吗?说不出话来也没什么,来人,赐纸笔!” 皇帝有令,自无不从之理,侍从很快便取了来,并小案一起,送到蒋应辰面前。 嬴政道:“你既道是胆怯难言,总不至于连都写不出来吧?” 蒋应辰没想到这皇帝竟还是个刨根到底的脾气,当场便为之一怔,对方却全然没有给拒绝的机会,笔墨纸砚旋即便摆了过去。 变了脸,心如麻,回忆起先前几次死亡的经历,涨红的面庞逐渐白了下去,连告罪都忘了,便猛地跌坐到了坐席之上。 鄂国公长子见状,不禁面担忧,有心近前说情,改日再考,却被鄂国公拉住,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头子活了七十年,比儿子多吃了几十年饭,出来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不敢再继续往里掺和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