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时候见了甘氏,再听丈夫说了昨晚一起吃酒的同僚名姓,周靖瞬间便会意过来,他那种深埋在骨子里的畸形观念又开始作祟了。 父亲下落不明、皇太子妃大不如前,他觉得周家要不行了,想找下一个大腿抱了,就像当初迎娶周靖为妻、自我感动式的委曲求全一样,他未必有多喜欢甘氏,只是觉得这是二皇子一系送的女人,为了表达与二皇子派系的亲昵,他要牺牲自己,宠爱甘氏…… 周靖瞥一眼尤且跪在地上的甘氏,当真是千挑万选挑出来的人,风情万种,眉眼间都盈荡着一股春意,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穿了这么一身来扎她的眼。 她一直没有叫起,柳氏自然不会做声,甘氏跪的久了,只觉两膝酸软,再一想来此之前府里管事的吩咐,她轻咬一下嘴唇,“哎哟”一声,软在了地上。 威宁候微微惊了一下,关切问她:“蜜枝,你怎么了?” 甘氏面颊上飞上两朵红云,羞怯怯的看着他,娇羞不胜的样子:“奴家跪的久了,两腿发软,有劳侯爷关怀。” 威宁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随之热了,一边伸手搀她,一边向妻子道:“跪也跪了,安也请了,夫人向来大度,想也不会同她计较……” 周靖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淡淡往外吐了句:“跪着。哪个叫你起来了?” 甘氏委屈而不安的“啊”的一声,看看威宁候,赶忙挣脱他的手臂,重新跪了回去:“都是奴婢不好,夫人不要生气,侯爷,奴婢本来就是下人,低贱如泥,不值当为了奴婢惹得您同夫人不快……” 她越是这么说,威宁候为了脸面,便越发要搀她起身:“起来!这是威宁候府,我才是一家之主!” 又加重语气,看向妻子:“阿靖!” 甘氏一副不胜娇柔的模样,扶着威宁候的手臂,眸子觑着周靖神色,试探着直起身来。 周靖冷笑一声,一掌击在案上:“跪着!” 威宁候脸色难看起来,松开甘氏,不悦道:“夫人!” 甘氏眼珠一转,有些委屈的扁扁嘴,重新跪了回去,目光却流转不定,不住地在那夫妻二人脸上张望。 周靖并不看她,只问威宁候:“侯爷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威宁候脸上怒意稍敛,顿了顿,方才耐着性子解释道:“实在是同僚所赠,推脱不掉,这才带回来的,不过是个妾侍而已,夫人宽宏大量,何必同她计较!” 周靖脸上闪过一抹讥诮,执起案上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原来侯爷也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同僚之间吃酒也就罢了,我不说什么,好歹您也到周家去尽了礼,受用个妾侍我也不多说什么,偏生叫她穿的这样花枝招展的回来,到底是侯爷急着想让她取我代之了,还是这婢子痴心妄想,刚进门就想着打我这个当家主母的脸?” 威宁候听得一怔,这才注意到甘氏身上穿戴大为不妥,一时气短几分,心生讪讪。 昨晚他同那些个同僚吃酒,一方有意拉拢,一方有意逢迎,酒过三巡,二皇子的舅父穆康说起他府中空虚,要送个美妾给他,其余人起哄要闹洞房,他不想扫兴,没有拒绝,穆康便吩咐婆子去准备,也没当真,一群人玩闹尽兴也就是了,倒没注意甘氏身上衣着配饰犯了忌讳。 他虽有意倒向二皇子,但东宫未废,岳父也尚且只是下落不明,自然不敢做的有多过火,听妻子直接将严重性上升到自己想让妾侍取她而代之了,立时便摇头道:“怎么会?” 他顺着周靖的话,将锅甩到了甘氏头上:“我无此心,大抵是甘氏刚刚进府,不懂规矩……” 到底是新得的美人,威宁候还新鲜着,便开口替她求情:“只是我想着她应当也不是有意的,夫人便宽恕她一回吧!”又给甘氏使了个眼色过去。 甘氏赶忙谢道:“夫人宽宏大量,奴婢给您磕头了!” 周靖哼笑一声,却不戴这高帽子,只传了掌事嬷嬷过来,顺势往椅背上一靠,吩咐道:“这婢子以妾犯妻,目无尊长,拉下去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