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咬丝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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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悦离开后,傅津言又恢复之前状态,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又是颓唐山崩,阴郁的状态,淫靡又有着致命吸引力。

    周五上午,傅津言正在口腔医院值班,他穿着白大褂,将一瓶药水扔进垃圾桶里,蓝色口罩遮住他冷峻的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

    他的声音清冷:“下一位。”

    一个女人进来,戴着黑框眼镜,声音有些唯唯诺诺:“傅医生,我牙疼。”

    “躺上去。”傅津言声音谦和又保持着疏离。

    丁悦躺上卧椅的时候,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失望。果然,傅津言不记得她了,要是她穿上在“夜”的衣服,化上妆,他应该对自己有点印象吧。

    她正思考着,傅津言拿着镊子,一双眼睛沉静而有距离:“张嘴。”

    约半个多小时,傅津言同两位护士在丁悦的牙齿做根管治疗,她觉得,这是人生中最幸福又紧张的时刻,一颗心砰砰直跳。

    根管治疗结束,丁悦还觉得有点遗憾,结束得太快了。

    治疗完后,傅津言连话都懒得说,在一旁沉默地收拾东西。

    是护士拿止痛药和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丁悦听得心不在焉,眼睛直直地看着傅津言。

    眼看傅津言就要离开,丁悦喊住了他,鼓起勇气:“傅医生,你还记得我吗?”

    傅津言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轻蹙,最终摇了摇头,保持惯有的礼貌:“抱歉,接触过的病人太多。”

    “不是,是在夜,”丁悦有些急了,看傅津言眼底疑惑,她只能说,“戚悦,她不是坐你旁边吗?我是她同事。”

    听到“戚悦”二字,男人平静无痕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缝,他摘了口罩,露出一张清隽的脸,眼皮微动:“是么?”

    “不太记得了。”

    听到这话,丁悦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心底暗自窃喜。

    这么说,他现在和戚悦没关系了?

    隔天,久违的,凑巧的事发生了。一个月没见,傅津言在一场宴会上看到了戚悦,她是宴会的策划人。

    傅津言站在人群中虚虚地看了她一眼。

    没有他,她的人生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戚悦穿着红色裙子,红唇乌发,自信优雅,大方得体地站在客人旁边,谈笑间让人不自觉地让人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当晚,傅津言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现场。

    比起戚悦的不受影响,柏亦池发现最近傅津言很少来“夜”玩了,好不容易喊来了他,傅津言脸色阴沉,身上的气场有点阴郁,往那一坐,直接把气氛冻至零点。

    搞得去柏亦池都不敢叫他了。

    回到家,傅津言吃了几片药,加大剂量后,终于沉沉睡去。

    在梦中,傅津言睁开薄薄的眼皮,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腕被冰冷铮亮的手;铐锁着,两只脚也是,动弹不得。

    他从一片黑白荒芜中醒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暗处,直到一片朦胧的光影打来,女人穿着红色的丝绒裙,戴着红色的面纱,身材窈窕。

    她赤着足一步步朝他走来。

    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他认出来了,是戚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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