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终章-《绯闻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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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些建立在谢思渊不要再在下课之后跑到办公室,总结老师今天英语发音错误以及重音不正确,和算术课上的笔误。

    那么他还算是个让老师放心的小孩。

    自从带了谢思渊的班,老师感觉到自己每一天像是在考试。

    批卷人就是谢思渊。

    谢思渊还曾经进行过严肃会谈:“虽然我们是幼儿园,但我觉得我们应该目光远大一些,不能输给别的学校。”

    老师:“是这样的没错,但是我也不知道x的定义域在1和-1之间的情况下怎么求出函数的最小值。”

    我只是个幼儿园老师。

    然而,谢思渊一有名气起来,他就和所有早熟的小孩一样,开始有了偶像包袱。

    头一周这种莫名其妙的偶像包袱表现得尤为突出,具体体现在某次出门遛狗还翻箱倒柜地找出西装,正站在镜子面前打领结的时候被谢厌迟拎着后颈提起来。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捣腾西装,我就把你书柜里的书全换成格林童话和《宝贝喜欢的101个甜蜜故事》。”谢厌迟说。

    谢思渊强烈抗议:“爸爸,你不懂,我现在很有名气,我的仪容仪表代表着整个家的尊严。还有,不可以动我的书!”

    “屁。”谢厌迟懒得理他,“有你什么事?他们看的是我。”

    这句话激起了谢思渊的胜负欲。

    输谁都可以,输自己爸爸绝对不行。

    然而下一次录节目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一下。

    围在机场里的热心粉丝手里普遍拿着横幅。

    然而横幅上面的文字几乎“梦中情人谢厌迟”,以及一系列非常浮夸的类似标语。

    偶尔看到自己名字,都是“圆圆宝宝来做我儿子吧”。

    谢思渊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在深思熟虑之后,觉得别人的看法果然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谢思渊给自己的标签是:未来伟大的科学家,世界最年轻的科学家,伟大的数学家,最具有影响力的年轻人。

    把这么伟大的未来科学贡献者当儿子!

    真的太没眼光了!

    所以,从这档综艺录制结束之后,谢思渊痛定思痛,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类似采访,决定努力钻研数学。

    在谢思渊的不懈努力中,幼儿园老师被迫在几个月后重新学起了高等数学。

    老师:我一辈子讨厌高等数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节目录制到中旬的时候,按照惯例到了孩子的妈妈回来参加一期节目的环节。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郁绝就启程了。

    其实对于这档综艺,她倒没有很担心。因为谢思渊的确是个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而且自己和谢厌迟这么多年的人脉和资源,加上江景行是投资方的原因,完全可以保护好他不受伤害。

    她唯一要担心的,是这对父子在节目里打起来。

    刚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盛向晴就给了一个非常热情的拥抱,顺带还撒了下娇:“终于见到你了!我超想你的!”

    秦郁绝扒开她的手:“倒不至于,前天你才带着你老公和女儿在我家蹭了一天饭,两个人斗地主还偷偷出老千骗走了我家一个花瓶。”

    盛向晴:“好了闭嘴,这段重录。”

    盛向晴作为这档节目播出后的忠实粉丝,一直对谢思渊十分喜欢,曾无数次惊奇过:“你不觉得可爱吗?像是缩小版本而且还没满级的谢厌迟诶。”

    秦郁绝合理怀疑,盛向晴对谢思渊的喜欢,多数来自于她能在欺负谢思渊这个环节里,类比感觉到欺负谢厌迟的快乐。

    早饭完成后,也才刚刚七点。

    按照节目组的计划,妈妈们都要将饭菜偷偷放在居住地点的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不要吵醒他们,让他们体验田螺姑娘的感觉。

    昨天经过一天的活动,所有的人好像都睡得很熟。

    放下早饭之后,秦郁绝观察了一下这对父子的睡姿,唇角稍翘,有些忍俊不禁。

    谢厌迟一只手枕着后脑勺,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

    而谢思渊四仰八叉地横躺着,头靠在谢厌迟的腰部,整个人把被子裹成一个小球。

    许多人都说谢厌迟和谢思渊相似。

    只有秦郁绝觉得,其实这两人并不像。

    但的确有些共同点。

    比如睡相都很可爱。

    秦郁绝无声地笑了笑,转过身正准备走,胳膊就突然被拉住。

    “怎么不叫醒我?”谢厌迟声音带点刚醒时候的沙哑,微微泛着点笑意。他将她往后一拉,抬起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然后一把揽入怀中。

    秦郁绝后背贴着谢厌迟发烫的胸膛,然后搭上他的手背,笑着说:“节目效果。”

    “唔。”谢厌迟轻轻拨开秦郁绝的头发,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你一进来我就醒了。”

    “装睡?”

    谢厌迟笑了声:“明明是你,偷看我睡觉。”

    秦郁绝偏头,语气坦然:“对啊,怎么了?”

    “耍赖。”谢厌迟胳膊收紧,尾音微微上翘,像是在撒娇,“明明是你在偷看,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秦郁绝轻轻笑了起来:“是谁在耍赖啊。”

    谢厌迟转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脸侧,然后松开手:“行了,现在不计较了。”

    而就在这时,床上把自己裹成一个团的谢思渊动了下,发着懒坐起了身,揉着眼睛问:“是谁……”

    谢厌迟眸光微偏,随手扯起自己身上的被子,往谢思渊身上一盖,然后转头暗示了一下秦郁绝。

    秦郁绝会意,点头立刻起身离开。

    为了保证节目效果,节目组并没有把妈妈要来的消息告诉孩子。

    谢思渊猝不及防地眼前一片漆黑,他一边扯着被子,一边大声喊道:“妈妈!我刚才听到妈妈声音了。”

    谢厌迟:“你听错了。”

    “骗人,我刚刚明明看到妈妈从门口出去了。”谢思渊终于将被子扯下来,气呼呼地说,“我昨天晚上统计过了,这档节目前面几季都会在这时候请妈妈来一起旅行!”

    谢厌迟看着他,索性懒得再演,慵懒地靠在床沿:“行,你猜对了。”

    谢思渊:“那我要见妈妈!”

    “太可惜了,我也想让你见。”谢厌迟演他,“但是导演组说了,早上不能碰面。”

    谢思渊气急败坏:“可是你刚刚就见了。”

    “是吗?”谢厌迟掀开被子,揉着后颈起了身,语气里泛着点懒意,“那可能因为我比较有钱吧。”

    可惜的是,谢思渊小朋友的字典里目前还没有“草”这种脏话能在心里偷偷表达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开始转变方式,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还特地挤出小奶音:“爸爸不讲道理嘛。”

    “……”谢厌迟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谢思渊,继而轻笑一声,“当然,你又不是第一天当我儿子,才知道我不讲道理吗?”

    谢思渊脸色一垮,收起委屈,翻身下床。

    后来,这段画面收录进了伟大科学家谢思渊的著作《我的父亲》中。

    这本书长达三十多万字,销量一跃成为当时的顶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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