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烟卷儿刚开始塞进去时有点困难。后头慢慢熟练起来后才得了趣味,被完整地含着,那气息刺激的人头直发晕。 头一回尝试的寇秋泪流了满脸,浑身都在打颤,想让这速度慢一点。 阚峻把他眼角的泪拿手指擦去了,声音很沉,“疼?” “不疼,”少年埋在枕头里,后头的蝴蝶骨很清晰,像是能挣脱薄薄的皮肉跃出来。他声线抖着,含糊地说,“只是刺激......” 阚峻的呼吸猛地一窒。 “......乖。”他的手牢牢扣着对方,不容置喙地缓缓把烟卷拔出来,又重新推进去,“叔叔要被你逼死了。” 在真的尝试之前,寇秋曾从网上看见过这样的说法。 三十狼,四十虎。 那时候他不信。 现在自己真的成了口中食,被死死叼在牙齿之间,男人半阖着眼,像是恨不能拿那尖锐的牙一点点把他磨透吃完,却是不得不信了。 简直是要把他整个人嚼碎了,吞进去。 意识昏昏沉沉,几度像是从水里被**地提起来,醒过来时,男人在替他擦汗。头上是温热的湿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发现他睁开了眼,阚峻便直起身,用床头柜上的水杯给他喂了一点水,湿润了一下嘴唇。 寇秋自己活像是死了几回,可看阚峻的脸色,却明晃晃地从里到外透着光彩。 分明觉得很欢喜。 阚峻打了一盆水,替他擦完了额头,就接着往下擦。他没伺候过人,可手上动作很轻,生怕擦疼了,好在东西没干,擦起来也不费事。阚峻把湿帕子浸在水里,喟叹:“叔还是头一次知道这滋味。” 身边的人出去找小姐的也不少,可他善于自控,从没遇着过为了哪个人失控到不能自已的情况,也不想浪费时间去陪这些人。因此这三十几年,阚峻这个正儿八经的老男人,还是头一回明白这里头的趣味。 尝过之后,他就明白身旁人为何对这种事念念不忘了。 寇秋的声音模模糊糊,还在抗议:“阚叔欺负我!” “没有,”男人说,嘴唇印在他的脖子上,简单碰了碰,“叔疼你。” ——叔最疼你了。 第二天早上的饭全是清淡的。白粥里头什么都没加,好在熬得粘稠,倒也有种浓厚的米香味儿。寇秋一面喝粥,一面看着男人打电话帮他请假,有了家长在,学校的假请的很顺利,没遇着什么阻碍。 阚峻把一个新的盒子推给他。 “这什么?” “手机,”男人说,摸了摸他的头,“把之前的那个换了吧。” 寇老干部一愣。 “可我之前的......” 也就才用了一个月啊。 男人翻开报纸,浏览着新闻,头也不抬道:“嗯。” “那......” “别人都用,”阚峻淡淡说,长而直的手指关节分明,夹着薄薄的一页报纸,很快看完经济板块,翻过去了,“你就拿着。” 他家小朋友,自然该用最好的。 寇秋只好把新手机揣进了兜里。 新手机还是摩托罗拉的,新出的流线款型,不是翻盖而是推盖,握在手里很舒服。搁在寇秋这个见惯了后代全屏手机的人面前自然不值什么,可在当时的人看来,那就已经代表着这个年代的流行风尚。 说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标识也不为过。 他在屋子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被司机送去上课。男人端坐在车里,忽然做了个吸烟的姿势,眯起眼。寇秋明白他的意思,有点迟疑,“阚叔,有人......” 阚峻冷声说:“小王,你闭眼。” 前座的司机赶忙把眼睛合上了。 阚峻的手指习惯性地敲敲窗沿,似笑非笑望着他。 “扬扬。” 寇老干部脸一红,悄悄又把车门重新关好了,凑上前,给了他一个亲亲。 落在唇上的,简单地触碰了下,连花瓣上的露水都没惊动的。 “好了。” 男人紧紧拉着他,没松。 寇秋脸红透了,“阚叔......” “扬扬,”男人望着他,沉声说,“你小看叔叔的烟瘾了。” 说完,阚峻亲自动手,将人拉的近了。近到呼吸可闻,鼻尖相碰,看向对方时,瞳孔里都只塞满了对面这一个人。 满满当当,再也塞不下其他。 这一次的亲亲要认真的多。 慢慢地引导后,阚峻便放松了,任由身上的小朋友摸索着占据主动的那一方——直到头碰到车窗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响,寇秋这才如梦初醒,忙坐起身来,捂着滚烫的脸看向窗外。 “是不是要迟到了?” 男人嗯了声,不轻不重打了下他的屁-股。 “快去。” 寇秋拎着书包,飞快地从车上蹿了下去,还不忘途中挥手向阚峻告别。等少年的身影彻底融入到了学校的人流里,阚峻脸上的那一点笑意也飞快地蒸发掉了,声音发寒,“小王。” 前座的司机忙说:“阚局,您说,我听着。” 阚峻的手里把玩着一个手机,转了两下后,被扔在了后座座椅上。 “这里有个手机号,”他说,声音沉沉,“去查查。” 司机应了声,又小心翼翼看着男人的脸色。 “阚局,这不是方扬之前换下的——” “嗯。”阚峻眉头间锁出了道深痕,下意识想去摸烟,摸到一半,手却骤然握紧了。他抿着薄唇,半晌又强调式地补充一句,“好好查。” 如今上头人位置有变化,底下的惶恐不安,个个想下点功夫吃个定心丸,阚峻明白,虽然不喜欢,可也理解。 但—— 错就错在,他们不该试着在那孩子身上下功夫。 如果不是昨天夜里看见了,阚峻还不知寇秋删了多少条类似的希望他帮着牵桥搭线的短信。他翻了翻寇秋的课堂笔记,甚至在上头看到了人物谱,那孩子为了不让他得罪人,花了不少心血,生怕到时候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这本不该是那孩子操心的。 他的眼睛望向了窗外,没有再说话。那个被替换下的手机就静静躺在后座上,被拔出的手机卡放在一旁,屏幕再也不曾亮起来过。 重新换了手机号,就得重新再记一次号码。课间时,寇秋把新手机掏了出来,问几个平常玩的还不错的同学再加了一下通讯录,那几个人瞧见他手里头握着的新手机,顿时兴奋的不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