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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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怪熟悉的。
姜禾绿抬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隔着蓝色铁网,时妄正双手抄兜,兴致勃勃地和一只羊驼玩,时不时回头吆喝下自己没牵绳的狗。
发现被吓到的人是是姜禾绿后,他勾长脖子,眼珠子溜溜转了转,主动打招呼,懒散的帅气模样,“漂亮姐姐,又偶遇了。”
这般不正经的口吻,和他爸并不像。
却都让她不知怎么回答。
姜禾绿没有答话,只是象征性微笑,在老板招呼下,她去看新到的猫粮。
被漠视后,少年漫不经心地吹了声口哨。
顿时,一只毛发顺滑的大狗蹲在他跟前,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听到旁边的猫叫,时妄随意瞥了眼,看见老实巴交呆在猫包里的猫,歪心思一动。
里端,在老板建议下,挑选三斤生骨肉的姜禾绿突然想起猫还在外面。
“没事,我们家开了空调,门是关着的。”
老板笑吟吟道,“不再挑点?”
“不了。”
姜禾绿快步走过去,发现猫包还在,里面的猫却没了。
再一看,刚刚那只疯疯癫癫的阿拉斯加旁边,伏着一只肥嘟嘟的胖猫。
“怎么出来了。”
姜禾绿轻声埋怨,准备把它抱起来,却发现它的脑袋被一根牵引绳系得死死的。
受到束缚的八宝叫起来:“喵呜——”
顺着牵引绳,发现另一端是那只狗。
一狗一猫模样都很无辜。
有罪的是那个少年。
察觉到漂亮姐姐质疑的视线,时妄清咳了声,“本来只是系着玩……突然发现解不开了。”
他生性顽劣,本想让那狗带着猫一起玩,奈何绳子没系好,他粗大条,分不清活结死结,随便打的扣,又紧又乱。
姜禾绿看他一眼,没吭声,蹲下来自己解。
确实不好解。
“老板,有剪刀吗?”
时妄出声。
临时工送来一把剪刀。
知道做错事,时妄不敢靠近漂亮姐姐,先是试着用剪刀剪离狗近一些的绳子尾端。
能用见到剪断的牵引绳,不是好牵引绳。
发现剪也剪不开后,少年有点慌,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还有个爹,现在不扔烂摊子,什么时候扔。
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出去。
人一走,姜禾绿低声骂了句法克。
真讨厌不经过允许就动别人东西的小孩。
别说姜父不让她做后妈,天王老子求着她,她都不可能做。
过了会,时妄回来了,手里多了块打火机,诚心建议:“我来用这个把绳子烧断吧。”
他还没靠近,就被姜禾绿制止:“别——我来。”
扣个绳子都这样,要是用火机的话,还不得烧成什么样。
这个绳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结实又耐操,点了好几次才点燃,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尽管姜禾绿很小心,火势还是把八宝后脖子的毛烧短一小截。
看着平日里在家嚣张得翻天覆地的八宝,此时安静的不得了,姜禾绿有些心疼,把猫小心翼翼放入猫包里,又收拾一番刚才买的零食,起身就走。
“诶——”时妄在后面喊了句,底气不是很足。
姜禾绿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开门,准备放下一样再走时,有人提前帮她把门打开。
前方,是低沉的男声:“你要我打火机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去。
和时怀见四目以对。
她眼角有些红,沉默的不正常。
敏锐地察觉到细节,时怀见拧眉问:“怎么回事?”
“没事。”
她摇头。
“你欺负她了?”
这句话,时怀见是问时妄的。
口吻比往常严厉冷肃数倍。
“我没有。”
时妄为自己辩解,“就是不小心欺负了她的猫一点点……”
用得着那么凶吗。
目光下移,时怀见便看见猫包里蓝灰色的英短,长相宽厚,懒洋洋地趴着,后脖子的地方,有一块被烧焦的地方。
“不是我烧的,是她自己弄的,当然和我有一点关系……”时妄试着辩解。
时怀见:“道歉。”
时妄:“我不是有意的。”
时怀见:“要我说第二遍?”
男人声音不高,却极具威慑性,可能在车内待久的缘故,身上冷气还没散,看上去让人更加不敢放肆。
时妄还想强词夺理,被男人眼底厉色所骇住,纵然心中不满,也老老实实地转过去,朝人和那只猫拖腔拉调地说了句对不起。
“好好说!”
时怀见面无表情地陈述。
“对、不、起。”
时妄咬牙,心里越来越不爽。
“没关系的。”
姜禾绿这次正面看向他们,打圆场道,“不是大事。”
“你觉得不是大事,但老时认为是大事,他就想借这个理由和你说话,和你吃饭,没准还想带你去酒店……哎哟……”
时妄的话还没说完,肩膀被人沉重地拍了下,疼得他不得不闭嘴,面部表情狰狞,小眼神透出浓浓的不满。
纵使他的话没说完,姜禾绿也猜到后面是什么内容。
现在的小孩说话太肆无忌惮,让她本就想躲避的处境,更加无地自容。
时怀见像是没听见儿子的话,看似随意地岔开话题:“你养的是什么猫?”
姜禾绿老实答:“英短。”
“好巧,我也养了英短。”
“爸?”
时妄忍不住插嘴,“我们家就an一只狗,没有养英短。”
时怀见走到猫区,拎起一只住着英短的便携式笼子,“现在有了。”
“……”
有相同宠物的话,方便话题交流。
不得不说,老男人思维相当敏捷,想法非常不错。
本来只是带狗来洗个澡,现在好了,他们待会回家后还多了只新买的猫。
时妄站在门口,看着帮女孩搬猫粮猫包的老时,开始盘算,以后该怎么和后妈争宠。
要不,回头看几集《甄嬛传》?
等姜禾绿的车开走后,时妄遛着狗过去,探口风道:“老时,你两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多管闲事。”
“她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的钱?”
时怀见没理他,捡起地上不知何时掉落的一只发卡。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姜禾绿不小心掉的。
“哟,还掉了信物。”
时妄笑得意味深长,“不是我说,现在女的老有心机了。”
“什么心机?”
“比如和喜欢的人约会时,她们故意落些口红发卡之类的小东西给男人,方便下次以返还为理由见面。”
走在前方的时怀见步伐突然一顿。
时妄:“怎么了?”
时怀见:“我打火机是不是落她那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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