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小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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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惊一乍周而复始。

    这就导致,因为怕疼,两人什么鸟事都没发生。

    凌晨五点。

    时怀见是被旁边的小女人压醒的。

    再一看,她的手搭在他唇息间。

    一条腿像个二大爷似的往他身上翘着,犹如一只树袋熊,昏沉沉地睡着。

    很好,她睡得很香。

    她因为沈西成的挑拨离间气着了,然后来给他找气受,弄到一半就嘤嘤嘤哭得梨花带雨,这也不舒服那也不痛快让他退出去。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面的天,逐渐露出鱼肚白。

    安稳沉睡的姜禾绿生来第一次有个可以一边翘腿一边抱着的大玩具,睡得十分舒适,醒来的时候,迷糊睁眼看着男人的侧颜,无意识地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口。

    自然醒后,她才慢吞吞起床去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该有的痕迹一样没少,不过……

    回想起并没有发什么事情的昨晚,她有点懵,好像不太相信。

    她记得自己哭出第一声后时怀见就停下来了,后面与其说是疼的倒不如说是因为害怕,不知不觉他已经放过她了。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行动上依然很温柔。

    洗完脸后,姜禾绿心情尚好,对着镜子编头发。

    洗手间的门,慢悠悠被人踢开。

    从镜子里看去,时怀见身长玉立,黑衬衫黑裤,不同于以往的斯文温和,今天的他比平日多了几分痞雅,男人后背稍稍靠着墙,侧首向她投去的视线别有意味。

    “早啊?”

    姜禾绿不确定地问。

    时怀见没接话,淡淡道:“编错了。”

    “?”

    “头发。”

    听他提醒,姜禾绿意识到自己的脖子后面还有一缕头发没有拢起来。

    她只好重新编。

    女孩秀丽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抬起胳膊时,衣服往上一提,露出凹进漂亮弧度的腰窝,上面覆着淡淡的粉色手印。

    时怀见走过去,掰过她的双手,反压至墙,从脖颈细细地亲吻起来。

    一切好像顺其自然,速度比昨晚快得多,不到半分钟,地上已经落了一堆衣服。

    “唔……”

    姜禾绿刚吐出的一个音节也被男人毫无节制地封住了,以至于她什么要求都提不出来,也无法建议他挑个好一点的地方。

    她被放置在盥洗台上。

    台子很冷,而前方的男人很热。

    热得她无意识地想要取暖,伸手去抱他的脖子,下颚抵着他的颈窝,重心都支撑在他这里,因为不适应忍不住地呜咽出声……

    时怀见站在台子前方,抱她入怀,依然端着一张高冷禁欲的俊容,呼吸却越来越沉。

    一大早,洗手间的气氛朦胧迷离。

    末了,他把她从台子上抱下来,然后让她的手撑在台面上,呈现出和刚才刷牙一样的姿态,只不过后面多了个男人。

    他这里的盥洗台上物品很少,表面光滑,根本没有办法抓牢固,姜禾绿想说他这是故意刁难,人却已经背对着他,被迫臣服。

    镜子里,是她漂亮泛红的精致脸蛋,披散的头发。

    “时怀见,别在这里……”

    姜禾绿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不由得低低叫他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是愈发难挡的汹涌。

    早十点。

    楼下保姆早就在等候,楼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按照先生的生活习性来说,和平常差不多,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耽搁了早饭时间。

    除非,发生了大事。

    想到昨天姜小姐的到来,保姆不约而同地都理解了,每隔几十分钟重新备早点,等待人下来。

    和她们一样在等的还有大狗an,狗脸疑惑,似乎在想,明明早上看见男主人下来,怎么又不见了。

    先下来的是习惯周末睡懒觉的时妄。

    他穿着龙猫卡通棉睡衣,揉着凌乱的头发,左手边的平板亮着屏幕,下来的时候一脸不情愿,嘟嘟囔囔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家里来什么客人了吗。”

    他昨天回房回得早,并不知道姜禾绿来了。

    保姆如实告诉他。

    时妄明白地点头,“我就说老时今天不正常,这么久了还没起床,原来……”

    这么大的孩子,该懂不该懂的事情都懂了,还泛着稚嫩的俊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保姆思想略微传统,怕他误会什么,便解释道:“先生早早就起床了,可能最近太忙,又回去睡了。”

    时妄才不听这些有的没的八卦,玩了会狗去用接近中午的早饭,因为一个人无聊,又唤an一起过来。

    第二个下楼的是时怀见。

    比起以往的清冷风范,此时的他更家常一些,衬衫袖口挽起半截,看起来随意又闲适。

    他走到餐厅,让家里厨子做虾馅生煎。

    “我要吃牛肉馅的。”

    时妄嚷嚷着开口。

    时怀见看他一眼,“你不是吃过早饭了吗。”

    “那我也要吃。”

    时妄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生煎是做给谁的,他务必要和这个后妈争宠,“她吃什么我吃什么。”

    时怀见懒得搭理他。

    许久,姜禾绿才收拾妥当,从主卧慢吞吞地走出来。

    和昨天来这里的嚣张样完全不同。

    现在的她,一个字,怂。

    一想到比自己小没几岁的小孩用后妈的眼神看着她,她很容易紧张,如果那小家伙眼神里再带有一种“你昨晚和我爸睡了吧”的意味,她更像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算。

    大早上的,她被时怀见堵在洗手间里做了两次,如果不是因为她喊饿还不知道要多久。

    果然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昨天晚上老老实实配合的话也不至于第二天挑了那么个旮旯地。

    是沙发不够软还是床不够软,她脑子坏了挑挑拣拣磨磨蹭蹭,矫情得制造今天早上的灾难,导致现在腰酸背痛脚抽筋,也没脸见人。

    下楼时她看见英短猫伏在楼梯处一只价值七位数的瓷器上,小心翼翼地朝它挥手。

    这只猫和她家里的那只不同,高冷淡漠,懒得搭理她。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

    她小声嘀咕,“表面上能装,给只小母猫就快——活得一批。”

    刚从楼下上来的时怀见听了这话,唇际勾起浅弧,“想骂我,直接说就行,不用指桑骂槐。”

    姜禾绿回头,发现高出自己一个多半头的男人就在身后,比起她的局促,他的过分镇定和她仿佛经历的不是同一件事。

    仿佛在她耳边说“腿抬一下”的男人不是他。

    她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没好气地控诉:“我没有。”

    他没继续拆穿,问道:“还有十分钟才有你想吃的早饭,要不要喝点东西垫垫肚子?”

    “假关心。”

    “……”

    “我刚才说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她继续不遗余力地指控他,“你还问我哪儿饿了,是不是因为你没喂饱,简直禽——兽。”

    “嗯,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

    他顺势牵起她的手,“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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