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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黑糊糊的头像汇入给她点赞的头像大军，感觉哪里怪怪的。

    付蕴只是皱了下眉，也没多管它。

    “您好，想做什么？”店员走过来问。

    “那种萌萌的小老虎可以做吗？”付蕴把手机收进包里，准备拿出当年参加高考的精神给老头子做生日礼物。

    “当然可以啦。”店员给她拿出来好多花样的小老虎。

    “是做给小朋友的吗？”店员上下打量着付蕴，她苹果机，水灵得紧，身材又爆好，怎么看都不像生过小孩的，店员想，应该是给弟弟或者妹妹做叭。

    付蕴道：“不是，给老人做，过几天我爷爷过76岁寿辰。”

    “……”

    店员还是头一次遇见用这种小手工给家里老人做祝寿礼物的，她努力保持微笑：“好的好的，您选一种吧，我们这的老虎都很……都很威武的。”

    付蕴低头瞧被店员拿出来的那一堆各式各样的小老虎，能从它们身上瞧出萌瞧出逗趣，可半点都没有瞧出“威武”这样的神态。

    不过她敢肯定这玩意儿不管长得如何，只要是她亲手做的，老头子一定会喜欢。

    她记得高一那会有一次，她只是随便画了幅画送给老人家当礼物，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现在那幅画还挂在他的卧室里呢，他搬到哪，别的什么都可能忘记拿，那幅画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可那时候她送那幅画给秦淮海的时候，秦定这人在旁边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手是鸡爪子投胎的吗？”

    付蕴当时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仰着脑袋看他。

    男人道：“怪丑的。”

    当时的她：“……”

    “小姐姐？”等店员喊了付蕴，付蕴才抽回神来。

    等抽回神，她蓦地将手里的小镊子捏紧，她也是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想想想的，就又想到秦定那人了。

    付蕴把情绪扫空，认认真真坐起手工来。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付蕴还在跟手里的小老虎战斗。

    店里进来两个新的客人。

    “她家手工种类超多的！”邹莎抱着男朋友张晨的手臂走进店。

    张晨却还在关心她突然升职加薪这件事儿：“这事不对啊，就算不认得你了，也总不能还给你升职吧？会不会是卸磨杀驴？”

    “哎呀，你别乱说！我老板那么大一个大忙人，他能花心思折磨我？”邹莎都想通了，“我升职就是因为我能力强而已！付蕴可能只不过是我们老板情人之人，我们老板能为了她记恨我？要付蕴能在我们老板那有什么地位，我还能在岂殿呆到现在？”

    这么多天过去了，邹莎不仅没被炒鱿鱼，还被上头提到了副经理的职位，现在想想当初她那么担忧，纯属杞人忧天。

    她还以为付蕴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么久了，她也是从未见过付蕴在岂殿出现过的。

    之前是她眼花了都不一定。

    升职带来的兴奋和甜蜜，让邹莎选择性忘掉她毫无尊严地被付蕴扇过一巴掌的事情。

    付蕴做小老虎做得很认真，冷不丁听见别人说到自己的名字，她本能地抬起头，看见是邹莎的身影，她和她身侧男生说的话都清清楚楚地入了她耳里。

    付蕴其实想戴个耳机，因为她真不想听邹莎在那念叨，但她今天没戴耳机，她低回头去，当做店里没进来邹莎这么个人，继续忙活手里的东西。

    她只差小老虎最后一根胡须就算大功告成了。

    “付蕴？”耳边突然有人喊她。

    付蕴握着镊子的手颤了下，抬起头，因为突然被打扰了不太高兴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你怎么在这？”邹莎看见付蕴，瞬间变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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