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62下-《你别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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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愈发幽暗,极静,唯有空调吹着热气。
玻璃门开了,顾承炎被溢出的光芒晃到,视野一时花白,他不得不眯起眼,暖白光团中,一个湿漉的人影走出来,停在他的面前。
顾承炎先看到一双瓷白纤秀的腿,骨肉匀停,、有水珠顺着滚下,划过不盈一握的细细足踝。
他咽喉被扼住,意识里有什么在遥远的炸响。
视线向上。
她腿|根处,是他队服外套的下摆,拉链却并没合上,仅仅由她抓着衣襟。
那些脑海里的爆炸声,由远及近,火光呼啸着逼到眼前。
顾承炎仓惶站起,暗哑地叫了声“音音”。
秦幼音发梢在滴水,脸颊被蒸出红晕,长睫垂落扑簌,唇抿出了嫣红的血色,她身上每根神经都在抖,不敢直视他,低着头,缓缓把外套的衣襟敞开。
里面,细腻如流光白玉,再没有任何附着遮挡。
顾承炎双手一瞬攥紧,嘶声喊她:“音音!”
秦幼音亭亭站着,把两只袖子依次褪下,整件外套滑落在地。
她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哥,你看看我的伤疤,恶心吗?”
顾承炎双臂抬着,绷到生疼,到底熬不住,一把搂过她,触到她还带着水汽的肌肤:“不恶心,哪里都好,哪里都好!”
秦幼音发凉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眸间沁出湿意:“那你要我。”
她说:“我想给你。”
几次的抗拒喊停,不肯让他多进一步,全是因为横亘在中间的这道无底深渊。
现在她只想把所有给他。
告诉他他有多重要,让他感受她的完好,也惧怕又迫不及待的,想确定,他是真的不介意,不嫌她。
顾承炎手心烫得她流汗,几个字燃着火星从磨出腥气的齿间溢出:“不是现在。”
秦幼音愣了,她这样在他怀中,他却在抗拒。
“为什么……”
她忽然怕到颤栗:“为什么不要,哥,我没说谎,我真的没有被他……你,你骗我是吗?你其实介意的,是不是?”
顾承炎不再说话,直接把她腾空抱起。
酒店的被子非常松软,她仰躺着深陷进去,哭着刚要坐起来,就被他不由分说困住。
他的唇覆下。
岩浆一般流淌过她的全身。
从额头到脚踝,全被他温柔又热烈地对待。
秦幼音脑中一片空白,有极致的电光在眼前纷纷闪过,她失控发出声音,又无措地捂住嘴。
直到双腿密密麻麻的烟疤中间,也盖上他灼烧的唇舌。
她被刺激得彻底失声,任他推上陌生而灿烂的云霄,坠入永无尽头的深海。
窗外响起闷雷,暴雨将至。
顾承炎汗水淋漓,撑起身用被子把秦幼音缠住,只露出个潮红的小脑袋,揽到臂弯里轻轻地哄。
他嗓子火烧火燎,喝多少水也无法浇灭。
她身体突破限度,累得拍两下就能睡着,顾承炎等她依恋地半睡半醒时,才去浴室里冲凉水。
不是现在。
小傻子,你什么也不需要向我证明。
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
我有多爱你,多么发疯的渴望你。
顾承炎熬到浑身燥热消退,回到床上,拥着秦幼音,在她耳边低声哼了首儿歌。
她脱了力,睡得很沉。
陈年的消息再次跳出来:“哥,可以了。”
顾承炎收起手机,在秦幼音额角落下轻吻,敏捷下床穿上衣服,戴口罩,把外套帽子扣住压低,俯身在桌边,写了几个字放去床头:“乖,醒了等我,别怕。”
他拉开窗,看了眼外面的可怖天色。
酒店的后侧面对的是一片待建废墟,在这种天气里等同于无人之地。
顾承炎躬身踏上窗台,钻出窗口,回身把窗子别住,免得她着凉,他望向下面,有三个身影在招手示意,他略一颔首,长腿伸开,脚尖点在空调机箱上,矫健一跃,在飘摇大风里踩住二层的窗台。
底下三个人憋不住惊呼。
顾承炎毫无停顿,修长身体在暗夜里犹如蓄满力量的弓,他拽住窗外栏杆,转眼跳至地面,手一勾,带人上了停在隐蔽处的车,抄早已探好的小路飞驰出去。
砂石被风扬起,刮得车窗砰砰作响。
顾承炎双手搭在膝上,漆黑双眼直视前路。
“炎哥,几个人全在咱们手里了,从他们出了派出所就盯着,那个叫周岭的挺得意啊,跟遇上啥好事儿似的居然跑酒吧里去了!”
“女的也不是好玩楞!”
“对了哥,其余那些花钱雇来的喽啰,陈哥说不用你费心,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绝对够他们后悔一辈子。”
顾承炎冷声:“少他妈废话,开快点。”
“好嘞!”
还没到正月十五,仍在年关。
南方冬天也要下雨,冷夜里暴雨将至,人人躲回屋檐下,更衬得假期停工的建筑现场暗如鬼域。
这小镇多陌生。
却是囚禁他爱人多年的牢笼。
顾承炎下车,高大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缓步向深入走近。
陈年迎上来:“哥,你躲过酒店监控了?放心吧,这片儿哥几个检查过了,绝对死角,后续处理的地方也安排妥,他俩眼睛耳朵嘴全堵,你随意。”
顾承炎眼帘掀起,看向不远处建筑垃圾遍布的地上,被套住头剧烈挣扎的两个人。
陈年低叹:“我跟他们这大半天,也差不多整明白咋回事了,哥,你,你收着点。”
顾承炎摊开手:“你嫂子睡会儿该醒了,我没时间耽误,把烟和打火机给我。”
陈年赶紧递上。
顾承炎扯下女人的头套,梁彤惊惧尖叫,声音全被堵在喉咙里,她手脚绑着,拼命往侧面翻滚,被顾承炎一脚踢到墙边,再也不能动弹。
陈年说:“她还是个网红呢,靠脸吃饭的。”
“是么。”
顾承炎嘴角翘起一丝,头顶雷霆乍响,明晃晃割开幽黑夜幕,他站在浓云下,活脱脱索命的阎王,任何人,任何理由不能特例,他要的唯有血债血偿。
梁彤看不见,听不到,不能说,吓得肝胆俱裂。
顾承炎点燃第一支烟,喃喃:“用烟头烫人,好玩么?”
他把亮起红点的烟放在她脸上,踩住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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