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72下-《你别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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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异想天开了,小炎哥今天出国,哪里会有时间……
不能抱希望,一旦落空,会千倍万倍的难过。
礼物……
一定是礼物。
陈年把车停在航站楼前,笑嘻嘻说:“小嫂子,炎哥交代了,让你进门往右走,走到第八根柱子,在那个窗边等着,礼物会送过去的。”
秦幼音极力遏制,也压不住擂鼓般的剧烈心跳。
她头脑发晕,挤入机场熙攘的人群里,很多航班在起飞降落,满眼尽是陌生穿梭的影子。
秦幼音数着柱子,发现第八根的窗边刚好是个隐蔽的转角,很少有人经过。
她站在原地茫然四顾,目光落在电子屏的升降列表上,有一架从北京飞来的航班已经落地。
秦幼音停下来靠在墙上,伸手按住轰轰乱震的胸口。
别多想……
不可能的。
他忙着出发,怎么可能。
可再反驳,仍控制不了满腔喷涌欲出的企盼,秦幼音睁大眼睛,一下也不舍得眨,来回看着会走向自己的两个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一如她失控的呼吸。
等新下机的乘客真的汇聚过来,她反而没了胆量,往后缩了缩,双手攥紧。
人群里隐约有惊呼声响起。
秦幼音迷茫听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惊呼声却在向她蔓延,似乎有个吸引人关注的中心,正在靠近她。
秦幼音楞楞朝前走了两步,迈过挡住视线的柱子,抬眸望向声源,只看一眼,就僵住了无法移动。
幻觉吧……
她揉揉眼角,鼻子酸楚地再去看。
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比刚才离得更近,伸手拨开中间阻挡的路人,疾步冲着她过来,越走越快,直到忍不住大步跑起来。
机场四面八方的明澈光线里,他身形修长,满身映着光,五官那么清楚分明,凶猛撞入她的视野。
秦幼音怔怔嗫嚅了一声“小炎哥”,脚本能地迎上去,走两步就再也不受控制,用尽全力飞奔扑向他。
行人汹涌,她心更汹涌,丢盔卸甲地发疯般跳到他身上,被他一把搂住死死抱紧。
秦幼音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哭出来,什么都不要管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在哥哥怀里滩成一汪水。
顾承炎勒着她的腰,恨不能按进自己骨血里,等不及先在她颊边亲一下,眼神示意在不远处兴奋看热闹的陈年赶紧解决围观路人。
眼看着陈年过来,他急迫地往柱子后面的拐角走。
有几个沿路上惊呼的年轻人在后面追着打量,激动问:“是顾承炎吧?!”
顾承炎把媳妇儿护好,回眸哑声说:“是,但不好意思,非礼勿视。”
陈年恰时过来把人一个不落的挡住安抚。
顾承炎紧步绕过柱子,避开所有视线,把秦幼音抵在墙面,吐息颤栗着仰起头,又重又深地狠狠吻上去。
“对不起宝宝,你的礼物飞机晚点了,只能停十分钟,一个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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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的时间。
长如无尽宇宙,也短到稍纵即逝。
广播里在提醒飞往北京的乘客尽快安检,以免误机。
秦幼音唇舌酥麻,水光泛滥,全身是软的,她努力箍着他的腰,说什么也放不开:“哥,再等一下,再让我抱一下。”
她嗓音发颤:“就一下。”
顾承炎蹲下去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尽快回来,等后面四站的冠军都拿到,你就能跟我一起走了。”
秦幼音重重点头。
“等我。”
她带着哭腔“嗯”了声。
顾承炎咬着牙关,吃力把她扶起,最后揉揉她的脸,在她戴戒指的手指上亲吻,按着她肩膀帮她转过身。
“乖,别看,等一下再转回来。”
秦幼音的眼泪一直掉,听着他站起,往后退,鞋底和地面摩擦,马上要走远。
她忽的扭身冲上去环住他,呜咽说:“哥,我好想你啊。”
说完她狠掐着自己手心,主动向后,粗鲁抹抹脸,浸水的杏眼弯成一对美极的月牙。
不能让他看她哭着走。
要笑才行。
顾承炎脚下犹如踩着棉花,不知道怎么过的安检,怎么上的飞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始终把头抵在舱壁上,任苦忍的热烫溢出眼角。
下飞机时刚好是姜成定下的汇合时间。
顾承炎扣低帽檐,迈向整装待发的队伍。
全组都在看着他,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顾承炎面无表情,提着包走在最前面,只低哑地扔下两个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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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道速滑世界杯本年度的二三四站分别在澳大利亚,荷兰和加拿大举办,中间相隔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回国的机会,整整两个月,国家队一直辗转在各国之间比赛,仅是保持状态和适应气候饮食都是难题。
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顾承炎主攻的500米赛道屡战屡胜,无一失手,连续稳夺三个冠军,世界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只等最后一场韩国的收尾战。
如果韩国站能继续取胜,那么他将是最年轻的世界杯总榜第一获得者。
也是以新秀身份出道即斩获总冠军的第一人。
姜成早就激昂到麻木,全队也适应了自家这位神一般的存在,唯独本人似乎毫无感觉,对什么都淡得像水。
“小炎儿我跟你说,每站的冠军其实不算啥,重要的是这个总榜第一,”姜成趁着休息跟顾承炎讲,“总榜第一呢,其实也是铺垫,最最重要的还是明年冬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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