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结婚(1)-《我的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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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柳逾白在,梁司月也不好当面八卦,只帮她分析,如果签给方译臣,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本身方译臣工作室的签约艺人很少,女艺人更少,不愁资源不够分。

    而且他与很多影视公司有深度合作,往后想彻底转型为演员,也有门路,毕竟,当下做偶像的道路太窄了。

    池乔还是愁眉不展的模样:“道理我都懂……”

    她将文件往自己脸上一盖,叹气道,“我再想想,再想想。”

    梁司月和池乔两人的夜宵,柳逾白自然没有去凑热闹,车将她们送到以后,柳逾白就自己回家去了。

    凌晨,梁司月才回来,似是喝了酒,精神有点异常的亢奋。

    她到家以后,也先不洗漱,摸进卧室里,将他搡醒,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柳逾白忍下被吵醒的一瞬间的恼火,有意逗她:“你先去洗个澡,我们再做。”

    “等一下,你急什么。”

    她语气强势极了。

    “……”难得的,柳逾白竟被她噎了一下。

    梁司月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往客厅里推,一面催促,快点快点。

    柳逾白拖鞋都还没穿好,被她推得差点一踉跄。

    到了客厅,梁司月却转身往书房去了。

    柳逾白抱着手臂在沙发上坐下,看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没一会儿,梁司月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他主演的那三部电影的碟片,笑眯眯地对她说:“我可以陪你看我演出的舞台了,你也陪我看你演的电影。”

    她估计是今天反正他已经去现场看过了,所以已然无所畏惧的心态。

    大半夜的被吵醒,柳逾白气得一瞬间恶向胆边生,差点把人从家里扔出去。

    难得的,说了句脏话:“看个屁。”

    便将她提起来,往浴室推,说她是不是酒喝多脑子不清醒了。

    取下花洒,要给她浇浇水,清醒一下。

    梁司月笑着申诉,自己酒量差,哪里有喝多少,真的只有一点点。

    说着,双手就攀住了柳逾白的肩膀,身体柔软地靠向他,撒着娇:“给我看嘛,我真的好奇。”

    “不给。”

    “哪天趁你不在家,我偷偷看,你信不信。”

    “你敢。”

    “就敢。”

    对话未免稍显无意义,除了她酡红的双颊,和醺而未醉的目光,实在有一种从未曾见的妩媚,勾得人心痒。

    ——

    《回音谷》这部电影,是在正式上映之前报送奖项的。

    这种奖项也分大小年,今年竞争格外激烈。

    梁司月凭《回音谷》提名了最佳女主角,和她同时提名的,还有沈黛,以及另外几个和沈黛同等分量的女演员。

    而今年,是上天尤为眷顾沈黛一年,大小奖项,她统统拿了个遍。

    其实惜败于沈黛,梁司月完全心服口服。

    倒是柳逾白,陪她再度去香港折腾了一通,结果颗粒无收,不免调侃她,“我看,我做的那个梦倒是正在应验。”

    说她会三度提名而无所获。

    梁司月笑说:“我就不信了。

    等着吧,明年一定拿奖!”

    甚至,为了增加这份赌誓的烈度,还承诺说,只要拿奖,立马跟他结婚。

    柳逾白一副爱答不理的神色:“别捆绑上我,我又不着急。”

    这一年,梁司月专心投入了一部电影,偏于小众的文艺片,合作的也是这一领域的资深导演。

    这个片子,拍了整整半年才结束,可谓慢工出细活。

    本来,梁司月都踌躇满志的,认为这片子没有任何理由不得奖。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重量级的对手:息影多年的某个老戏骨,复出拍了一部片子,那里头举重若轻的表演,直接横扫一切电影节。

    这一下,连柳逾白都有些惊讶。

    梦什么的,全是他信口一诌,谁曾想他乌鸦嘴的效果这么灵验,还真让梁司月三提而不中了。

    现在,网络上梁司月已经多了一个外号,就叫“梁三提”,粉丝还编出了一个成语:四月三提,意指屡战屡败。

    反观梁司月,倒是淡定得很。

    她毕业大戏得了第一名,顺利毕业,大四上的时候,又得了戏里的保研名额,毕业的去向都已经安排得一清二楚。

    至于影后什么的,慢慢拍嘛,总有一天会轮到她的。

    这天,梁司月去学校办离校手续。

    柳逾白开完会,开车过去接她。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束着马尾,曲腿坐在车上,仍是单纯乖巧的学生模样。

    抱着学校发的校徽胸章、印着校歌的帆布袋、特殊订制的笔记本之类的纪念品,看得有滋有味。

    柳逾白瞅了她片刻,忽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什么?”

    梁司月不明所以。

    “故意想熬死我,是不是?”

    梁司月还是一脸困惑。

    柳逾白不睬她,先给小琪打了个电话,核对她的行程。

    得知她接下来整整有三个月的时间,不会进组拍戏,仅有些商务通告。

    挂了电话,柳逾白二话不说,完全是通知口吻,毫无商量余地:“趁你现在有空,我们把婚结了。”

    梁司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救命,谁结婚的理由是“有空”啊!

    梁司月笑说:“你不是说不着急?”

    柳逾白凉凉地看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说,再说一句,就不只是马上结婚这么简单了。

    梁司月很是徒劳地抗议:“我觉得,我还小。”

    “到法定年龄了就行,我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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