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邵元龙站在堰楼上看着下面江面。 此时江面已经完全拥堵,仅有条浅窄的水道还空着,那给水驿传信用的水道,经常跑运河的人都知道,这条水道不能占的,轻则呵斥走,重则扣你个罪名谁也受不住。 “大人,这下面不能再继续堵着了,赵千户说得没错,再堵下去,谁都承担不起,今日早就有数人来找,其中有数位官员家眷,还有位台州府下名知州,他急着要去临安,只说有急事,他具体不愿说,如今台州府寇患肆掠,恐真有什么急事。” 邵元龙不怕得罪商船,也不怕得罪什么官员家眷,可若真延误了方军情,他万莫辞。 就在他心中还在斟酌到底现在放行,还再拖半日,视线中条细舟急速划入那条浅窄的水道。 那细舟灵活似鱼儿,在众拥堵的船中显得极为灵活。其上站着数名大汉,都手持橹桨,快速划动着。 看这船的模样,就知驿站的驿船。 再看船那名身形硕长的男子,邵元龙松了口气,『露』出丝笑容。 “不用再堵了,马上开始放行。” . 棋局还在继续。 从今早起,顾玉汝不再直输,各有输赢。 中间齐永宁又出去了趟,可似乎对当下情况并没有什么帮助,看模样之前让他通行无阻,甚至可先行别人步的依仗也不管用了,船只能继续停着。 顾玉汝又赢了他局,借着收拾棋盘的空档,看了他眼。 “你又何必执着,我已有夫之『妇』,我与我丈夫感情甚笃,琴瑟和谐,你有你的前程和前途,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往事不可追,何不各自安?” 此时的齐永宁,哪还有平日的从容,面『色』更显冷峻,隐隐可锋利之『色』。 “你笃定我们拦在这里走不了,因他之故?他个小小的定波典史,有这种通天之能?” 顾玉汝微叹了声:“我记忆中的齐永宁不该这样,他应该安然从容,哪怕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 他冷笑声:“你又不我,又怎知我此时不安然从容?” 她又叹了声:“齐永宁,你了解我,样我也了解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将我带走只你的顺势为,你并不非我不可,只平生未曾尝过失败的滋味,屡次在我身上受阻不甘罢了。 “你此行目的北晋,去了北晋后,你前程远大,非池中物,遇风云便化龙。我们只想偏居隅,苟且偷生罢了。如今南晋局势混『乱』,寇患四起,还不知前途在何方,你真要拿你的前程来跟两个光脚之辈来赌个万?” “什么时候你竟光足之辈了,顾玉汝你就这么看重那个男人?”齐永宁面『色』越冷『色』。 顾玉汝只看着他,波澜不惊。 “你又何必咬这个字眼,我的意思你应该懂,你想去投靠你座师李显耀,想去投靠肃王,可如今你人还没出南晋,前有李显耀及众多北方官员潜逃回北晋,你真当南晋对此事没有防备?估计沿路都关卡,不然你何必水路还要转旱路? “你路上做了这么多准备,不就为了让自己能安稳顺利的到达北晋,偏偏中间出了点意外。这点意外可大可小,小的话只船上失了个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大的话将你留在南晋也不为难。” 齐永宁笑了。 “不愧你顾玉汝,到现在你还在蛊『惑』恐吓我,想攻我的心,如今结果未定,你就这么笃定我带你不走?” 顾玉汝站了起来,几步来到窗前,道:“我念在与你识场,不愿与你添『乱』,若我此时临窗大喊声解元齐永宁要潜逃北晋,你猜你走不走得?就算这里不能,路上也多的机会,何必『逼』我与你撕破脸皮呢。” 说到话尾时,她隐隐变了腔调,怔怔看着窗外水下那名冲着她笑的高大男子。 “且——你看看那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