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爱与被爱-《等风(出版名《等风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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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骄骄问过他,为什么从不秀恩爱,也从不给她点赞。

    沈宴说:幼稚。

    张骄骄闻言就盯着他笑。

    张骄骄长得有传说中的“病娇美”,每当她这么笑的时候,沈宴都觉得头皮发麻。

    后来,她得知自己是为了张俊涛才接近她的时候,她也这么笑,看着他,问他玩够了没有。

    沈宴明明不该有什么负罪感的,毕竟在事情开始之前,他就已经给自己太多心理建设了。

    可当她流泪的时候,沈宴的心也湿了。

    沈宴从小到大都是正直的,蓬勃的,像一棵永远挺拔向上的树一样,可张骄骄似乎是他意外生出的旁支,任由它壮大而后成为身体了一部分。

    后来,她问他:“你爱过我吗?”

    沈宴答不出来。

    可她远比他光明磊落,她说:“我爱你沈宴。”

    沈宴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张张嘴都是艰难。

    她一直说:

    “我从一开始就看上你了,因为你不老实,越是正经的人,越是不老实。”

    “我不怪你沈宴,我觉得我有斯德哥尔摩,因为我居然更爱你了。”

    “你好闷啊沈宴,那天我问你‘男人都会对自己看上的妞性幻想’,我问你,‘你对我会这样吗’,你一本正经地说‘别乱说’,可讲完之后居然咽口水唉……你知不知道你好蛊我。”

    “不对,你不是蛊惑,你是纯。”

    “沈宴,我看上的就是你的纯。”

    “这年头,还有人会处心积虑地故意接近一个人,你不觉得这真的很纯吗。”

    “……”

    沈宴落荒而逃。

    他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她的三言两语,已经是生命里不可承受之重。

    如果可以把痛分级,于他而言,最轻程度的痛苦是困,而最痛苦是看张骄骄笑着哭。

    沈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知道,他好像爱上她了。

    然后他去找她。

    在去的那天,林绛来送他,两个人没说多余的话,但在飞机上,他给林绛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林绛,我必须告诉你,我爱过你。

    因为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爱你。

    日本有富士山,陈奕迅有一首《富士山下》,沈宴第一次听林绛唱歌就是听的这一首,她唱粤语歌很好听,可沈宴喜欢的是《七友》。

    张骄骄喜欢的从不是这种欲语还休的粤语歌。

    她喜欢hiphop,甚至自己也会念。

    她喜欢蹦迪,总是扭得很骚,别介意,这个字在张骄骄身上,永远是赞美,她就是有那种又纯又欲的气质,沈宴欲罢不能的那种。

    见到她不是难事。

    沈宴和张骄骄表哥在大学时认识,一直有联系,当沈宴问他要张骄骄联系方式的时候,他说:“这次如果不是好结局,你等着!”

    “你等着”,这三个字,没什么想象力。

    但沈宴还是郑重地承诺了:“我不会再伤害她。”

    因为他爱她。

    当沈宴这么对张骄骄说的时候,她哭了,又笑了,然后打了他一巴掌,说:“滚。”

    沈宴哪里肯呢?都已经抛下一切过来了,说什么也得问问她——

    “那你还爱我吗?”

    张骄骄原本是背过身的,闻言肩膀明显僵了一下,随后转过脸,对他破口大骂:“你猪啊?不然我哭什么哭啊?你说呢?”

    沈宴觉得,如果这时候还不吻她,就太不是男人了。

    然后他抱住她,把他此生最娴熟的吻技献给她。

    娴熟,自然是因为真情流露,既然真情流露,必然不满足于一个吻。

    后来一夜旖旎。

    事后他看着张骄骄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张骄骄这样一个大胆的人,也经不住他这么盯。

    于是捂脸不敢看他。

    沈宴笑,问她:

    “你会脸红吗?”

    张骄骄闻言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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