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有人知道尽头在哪里。 从五重天,到第七境。 后来还会不会有更高层次。 谁也说不清楚。 “这些年来,羽清玄不曾教我武功,也没有用天材地宝,神丹灵药加以培养。” “只是囚于后山禁地,每逢月圆之时,才会召见双修渡气。” “这不符合鼎炉的培育之道。” 陆沉眉头微皱。 倘若羽清玄真的想把自己当成鼎炉,使之孕育最上等的魔种。 最有效的办法。 应该是如同炼丹一样。 每天让他服用壮大筋骨,旺盛气血的各色药物。 催熟这一具先天道胎之体。 然后再慢慢“吃掉”。 “我现在层次太低,知道的东西太少,胡乱猜测无济于事。” 陆沉摇了摇头,收敛杂念。 反正羽清玄等了七年,都没有对自己动手。 一时半刻,应当不会出现什么变化。 压下内心复杂心绪,陆沉复又开始打坐练功。 呼吸之间,犹如风箱拉动,发出“呼哧”声响。 …… …… “圣君自幼就展露不凡,心思灵动,内敛暗藏,善于观察入微,洞彻人心,燕阀大族众多子弟无一人能与之比拟。” “余曾听说一则趣事,说是大业末年的华荣府,有一地名为河间坊,乃是销金洒银之所,寻花问柳之处。” “圣君心性坚毅,不耽于玩乐。” “只是,其有一族兄,名为燕平昭,平素就喜好熬鹰斗犬,骰子押宝等纨绔之事。” “惜运气不佳,赌术奇烂,屡屡下注皆血本无归。” “故而央求圣君,为其补救。” “圣君念在同族情分,遂答应之。” “于一日晌午,只身入得河间坊,稳坐赌台,面不改色,连胜三十二把,轻取十万两纹银。” “更出言道:‘绿林道的豪杰,江湖上的好汉,莫非无一人可胜过我么’!” “坊间赌客足有数百人,皆为圣君胆气所慑,满堂俱寂,不敢出声。” 羽清玄抬手合上札记,嘴角微翘道: “年仅七岁,独坐赌坊,方寸之间,只手翻弄,豪取十万两白银……自古以来,非常人才能行非常事!” “圣君之才情,于幼年就已经显露无疑了!” 暖阁之内,婢女雪茶一边替换着香炉里的沉画木,一边问道: “宫主反复把那本圣君札记看了许多遍,难道不会腻么?” 羽清玄眸光深邃,起身踱步,一袭红衣拖行于地。 她眺望着暖阁之外,云海翻滚,罡风卷动,淡淡道: “天命宫开山立宗以来,排名第一的,无疑是公认气运最烈,根骨最上者的初代祖师。” “当时乌北一域拢共只有三门正道之法,祖师能独得其一,实在叫人钦佩。” “其次,便是天命宫的中兴之主,亲手摘掉‘魔教’名头的圣君了。” “可说一句大逆不道之言,本座觉得圣君远胜于祖师。” 雪茶吐了吐舌头,低垂脑袋。 这种话。 宫主能讲。 她却不能听。 更不能记在心里。 “祖师一生之经历,无非靠着气运浓烈四字。” “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凡遭劫后,必有奇遇。” “故而,祖师才以‘天命’为名,彰显自己。” “可圣君不同,他自降生起就是天妒之人,背负‘二十八大限’的恶毒血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