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车队呢?车队准备好了吗?!” “那台车上面的大红花呢?赶紧给它弄上去!快点啊!” “马上,马上!” “新郎官呢?新郎官呢?人呢?不会逃了吧?” “没没没,弄头发呢!” “哎哟,都这个点了,还弄个屁的头发啊!赶紧得出发了,等会回来的时候遇上中午高峰期,我看他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新郎官昨儿个喝多了,刚睡醒呢……” ………… ………… 张家大别墅外面停摆着一辆辆挂着红彩带以及大红花的豪车,齐溜溜地摆成一排,气势颇为恢弘。 而别墅里面也闹腾个不停,听着那一声声怒骂声,就晓得张哲瀚闯祸了。 昨儿个终极单身夜派对张哲瀚着实是喝得有点多,整个儿就是被几个人给抬回来的,就差没送进医院去了。 回到家就是一阵翻天覆地地狂吐,一直折腾到半夜两点多钟才沉沉睡去。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九点钟。 从早上六点钟开始,张家就一直有人热闹忙活着,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都差点忘了还有新郎官这回事儿。 一直等到错开了上班高峰期车队准备去接亲的时候,众人才想起了,新郎官人呢? 得,这面一众人又开始在张家大别墅里面寻找新郎官,尤其是张哲瀚他爸,急得跟个什么似的,一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乱窜,一面嘴里骂骂咧咧说要是找到这臭小子得打断他的腿。 张家这大别墅可不算小,一众人忙活了大半晌的功夫才在新房的床底下找到了他,还搁那儿呼呼大睡呢。 这还是张家保姆发现的,张母吩咐她赶紧再去检查一下新房,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置备周全。再者,方才一众人找张哲瀚这新房不下进了十遍,估计地上也踩出了不少的脚印子,便让她拿着拖把赶紧去清理一下,别到时候一忙起来忙忘了,等新娘子进门之后发现新房乱七八糟,那得有多大的意见? 张家保姆便跑进新房里面打扫卫生,正扫到床底下的时候扫出了一只皮鞋,心中正纳闷着说这里怎么有一只鞋,是不是张哲瀚这不着调的小子学着新娘子的习俗往床底下藏鞋子呢? 便趴在地上伸手往里面摸了摸,结果摸到了一只冰凉冰凉的脚,这可给保姆吓坏了,一声尖叫众人都跑了过来,合力把新床掀了起来才发现张哲瀚搁床底下躺着睡觉呢,知道地板硬,还特意从床上拽了一只枕头下来枕着脑袋。 这么冷的天在地上睡了一宿,这脚能不凉吗? 要不是昨儿个几人来新房参观临走之际忘了关空调的话,估计早就被冻死了。 张哲瀚几乎是被张父拿脚给踹醒的,醒来之后张哲瀚还有些神智不清,纳闷问你打我干嘛? 张父咆哮道:“你说干嘛?你看看都几点了?你媳妇不要啦?” 张哲瀚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这才瞬间惊醒,直接冲进浴室里面三分钟之后裹着一条澡巾冲了出来,赶紧去换衣服去了。 结婚之后叶眉听说了这件事,问张哲瀚说那晚他干嘛睡床底下。 张哲瀚说,他本来在一个客房里面睡得好好的,半夜起床撒尿的时候忽然想去新房看看床单被褥有没有被陈俊风几人弄皱。昏昏沉沉走进了新房,醉意上来了,一头倒在新床上开始睡觉。 不知怎么的,人又开始犯吐了。那时候他只想着说不能吐在床上,也不能吐在地上别弄脏了怕叶眉过来之后看到不开心,昏昏沉沉又有些着急,脑子一抽之后干脆拿着枕头跑到床底下去了,一边干呕一边睡,心想吐吧,随便吐,反正在床底下谁也看不着。 张哲瀚以为这一番实情说出来之后叶眉能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哪个晓得叶眉听完之后一巴掌拍在张哲瀚后脑勺上,怒喝道:“你还敢说结婚那天你接我迟到了不是因为喝酒喝多了?” 那天晚上,张哲瀚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听了一宿李白。 而这会儿张哲瀚正一边听着自己老爸的怒骂一边让人给自己弄头发,那一面赵陈几个伴郎站在车队旁边掐着表骂张哲瀚怎么还出来。 原先张哲瀚在上京的朋友其实挺多,他这人平时就是交友广泛,但今日却没让那几个狐朋狗友来给自己做伴郎,除了赵陈、陈俊风之外,就只叫了一个他关系挺好的发小。 因为人数不够,还拉上了左清。 这时候左清靠在一辆车上看了一眼时间,咬着牙齿道:“这是得多瞎了眼的人才能看上他?连结婚这种大事儿还能掉链子。” 陈俊风一脸无所谓,“大家都这么久的朋友了,你还不知道他?别着急上火,又不是你娶媳妇儿。” 左清是女人,就算是给陈俊风当伴郎,也下意识给新娘子那边考虑,道:“新娘子那边还不知道等了多久呢,有这么不靠谱的吗?” 末了左清又冲着陈俊风几人骂道:“你们也是,还真陪他去那什么酒吧玩单身夜派对,真行!” 陈俊风耸耸肩,“我可没喝多,还有,大师兄还不喝酒的呢!他自己跟个什么似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拿着就往自己嘴里灌,拦都拦不住。要不是大师兄眼睛尖,他差点把别人桌子上一瓶碎了玻璃渣子的红酒给喝下去了。否则啊,今天咱们都得在医院里见证这对新人的爱情了。” 赵陈笑着劝道:“今天大喜日子,算了,开心一点。明天再骂他也来得及。” 陈俊风应和了一句,然后低头看向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伴郎装的馒头,蹲下身摸着馒头的脑袋道:“馒头?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啊?” 馒头不吭声。 陈俊风又道:“开心一点嘛,今天是张哲瀚叔叔结婚的日子,我们特意买了好多喜糖,还有好多好吃的,等回去的时候全部给馒头装在袋子里面怎么样?” 馒头仍旧是不吭声。 陈俊风愣了愣,转头看了一眼左清。 左清原先只顾着生张哲瀚的气去了,还真没注意到馒头的异样。 此时她也走了过来,蹲下身道:“馒头?怎么了啊?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跟左清阿姨说说好吗?” 馒头抿着嘴唇,没有一点儿想说话的意思。 左清站起身来冲着赵陈低声道:“师哥,馒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不舒服吧?” 赵陈自然是知道馒头是什么原因,但不大好说,只道:“估计是因为我昨天没让她穿小裙子吧,生闷气呢。” 左清道:“师哥你也是的,干嘛不让她穿?穿条小裙子多漂亮啊?” “我这不想着天太冷了嘛。” “师哥你不懂就不要乱支招儿,你怎么不想想那些伴娘?还有新娘子?她们不也穿着裙子吗?怎么就不冷呢?这方面,我们女人有的是办法,你听听我的意见嘛。” 赵陈只笑着摇摇头,没多说。 “别生气了,馒头,等会左清阿姨给你去买漂亮小裙子好不好?爸爸不让咱们穿,咱们就要穿,气死他!” 馒头挣脱了左清的手,在左清愣神的功夫,她跑到了赵陈身边,拉着赵陈的手,她略带哀求说:“爸爸,我可不可以不去接新娘子?” 看着馒头这副委屈的样子,赵陈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预防针自然是要打在前面的。 接种疫苗自然是会让孩子嚎啕大哭,可若是不接种这一支疫苗的话,说不定在今后就会因为病症而终生不愈。 赵陈冲着几人笑了笑,然后将馒头拉到一边,正准备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将馒头抱在怀里。 “走啦走啦走啦……哎哟,爸你别踢了,新裤子都被你踢脏了!” 张哲瀚一路从家里跑了出来,吆喝道:“上车上车上车!赶紧的!别磨叽了!” 这不贼喊捉贼吗? 众人翻了一个白眼,但也晓得时间赶得急,没多说,都各自上了车。 张哲瀚瞥见了馒头,一把跑过去搂住了馒头,“走,馒头,跟叔叔去接新娘子喽!” 馒头挣脱了他,“我不要去了。” 张哲瀚愣了愣,看向赵陈,“馒头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你没骂她吧?” 赵陈勉强笑了笑,没吭声。 “馒头,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怎么不想去了呢?” “就是不想去。” 赵陈道:“不好意思啊,馒头有点……” “没事儿,小孩子嘛。”张哲瀚转头冲着后面喊了一声,“妈,你好好照看一下馒头吧。” 昨天被张哲瀚硬拉着去酒吧的时候馒头就是托张母照顾的,张母也挺喜欢馒头这个精致的小女孩儿的,道:“好,馒头就我来照顾了,你们赶紧去接新娘子吧。” 张哲瀚应了一声,然后推着赵陈上车,“走啦,师兄,赶紧的。” 赵陈被张哲瀚给硬塞进车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冲着张母道:“阿姨,麻烦您了。” 张哲瀚伸出手直接将赵陈的脑袋给拽进车里,“别麻烦了,赶紧的,开车了!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墨迹呢!师傅,开车!” 赵陈透着玻璃看着站在张母身边孤零零的馒头,摁下车窗探出头喊道:“馒头,爸爸马上就回来啊!” 馒头似嗯了一声。 ……………… ……………… 叶眉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盘腿坐在床上,周围几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伴娘一脸无聊地坐在她身边。 终于一个伴娘忍不住开口道:“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林婉柔我发现你就会跟我作对是吧?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