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照花12-《谁都不能碰我的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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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惟照穿了一身素净的运动服,拉着何肆一起去了西山。

    西山是帝都少有的市内高山,常年游客不断,山上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有几座,但最出名的还是百年古寺静安寺。

    他们开车到达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游客特别多,车队排到了一公里外。

    没办法,朱惟照把车停在路边,跟何肆一起下车爬山。

    何肆一边捶着腰一边叫苦不迭:“大周末的,本来是我睡懒觉的时候,谁想跟你来爬山啊。”

    朱惟照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大跨步往上走:“俗气,你爬的不是山,是信仰。”

    何肆翻了个白眼,拖拖拉拉的跟在朱惟照身后,一脸的不情愿。

    山间空气要比商业区好得多,浓郁的草香混合着湿漉漉的山雾,沁人心脾。

    恰巧今天没有太阳,浓云把光线遮盖的严严实实,走到高处,多少还有点冷。

    何肆悄悄戳了戳朱惟照的后腰,笑嘻嘻道:“昨天都发生啥事了你跟我说说,我看你怎么像受大刺激了?”

    朱惟照一回想起昨天的事就心塞,没把柳亿一给勾回来不说,还在大庭广众丢了回脸。

    要是让他喝断片忘了也就算了,偏偏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众高歌两曲,曲风矫情的要死。

    “反正你知道都是你的错就行了。”朱惟照没好气道。

    何肆撇撇嘴,跟着他继续往上爬。

    他俩常年待在室内,养的白白嫩嫩的,唯独缺少运动,足足爬了半个小时才到。

    站在静安寺门口,朱惟照长出一口气,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何肆从来也没来过寺庙,好奇的迈进去看了看。

    殿外站了不少香客,中间一座硕大佛龛,供桌上放着细香,十元一把,是给普通游客上香的。

    虔诚一点的,会跪在殿内的蒲团上,三叩首祈福,叩首完毕,还会在功德箱里面塞些钱。

    殿门口摆着副小座椅,坐着个年纪不大的和尚,筒子里面还有竹签,大概是算命看相的,生意还挺好,大爷大妈排成了小队。

    何肆回过头来,听朱惟照讲电话。

    “喂,普德大师么,对对对我到了,有弟子出来接是吧,好的好的。”

    朱惟照单手掐着腰,抻着脖子朝后院方向望了望。

    少顷,一个小和尚从角门绕了出来,头上戴着帽子,脚下穿着阿迪达斯。

    “朱先生是么,跟我去禅房,我们师傅在等您。”

    朱惟照对不了解的领域还是够虔诚,赶紧跟了上去。

    何肆拉住他的袖子,低声道:“不是,这和尚也不像和尚啊,还有头发还穿阿迪呢,你看手里拿的,可是新款果机啊。”

    朱惟照瞪了他一眼:“新时代的和尚能跟电视剧里头一样么,这里面好多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领工资那种。”

    何肆挑了挑眉,暗自吃惊的跟了上去。

    禅房比他们想象的要宽阔很多,收拾的整整齐齐,地面虽然是水泥地,可打扫的一尘不染。

    正当中摆着一条长桌,前面放着两把椅子,椅子对面,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

    “朱先生请坐,上山一路辛苦了,今天我们举办法事,香客有点多。”普德大师笑。

    朱惟照双手合十微微鞠躬:“您客气了。”

    他跟何肆分别坐在了两把椅子上。

    何肆小心的打量这位普德大师,这可是八万一次的开解啊,每个字都是哗啦啦的人民币,难不成还真的通灵,一做法就让柳亿一回心转意了?

    普德大师很快进入正题:“朱先生有什么疑问可以和我说了。”

    朱惟照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桌面上,嘬了一口面前的清茶。

    “实不相瞒,其实是感情问题,让我比较苦恼。”

    何肆跟着叹气。

    都怪他,要不是他欠嗖嗖的给朱惟照打那个电话,说不定还不至于把朱惟照逼上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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