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场-《每次睁眼都在修罗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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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月在那一瞬间并没有想太多,反应比系统预警还要快一步。
她冲过去拉人的那一瞬间什么也没想,毕竟是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等在地上滚圈的时候才冒出写庆幸来,还好褚澜没事。
先前她就系统讨论过任务目标死亡的这个问题。
系统说任务目标死了,是不能够回档到出事的前一个节点的,因为这个功能只对宿主有效果,如果任务目标在任务完成的时间范围内死了的话,那么整个任务都要重来一遍。
白西月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累了,要真的恢复出厂设置,她会呕血的。
那辆车子冲到了马路中央停住,两边的车连忙刹住,绕了过去。
那辆车子就停在了那里,没再往前,严重阻碍了交通。
不少人停住脚步在周围围观,褚澜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经历了什么,还有些心有余悸。
在刚刚那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的脑袋是空白的,完全无法思考无法反应。
他忽的抱紧了白西月,白西月靠着他的胸膛,在背后拍了拍。
“没事吧?”
褚澜松手,看了一下白西月。
刚刚她忽然抱着他往后扯,摔在了地上。
“我没什么事儿,倒是你啊,长点心,下次看一下那边有没有车来再过马路,虽然是绿灯了,但是有些人会闯红灯的……”
白西月碎碎念的教育着,忽的被褚澜握住了手。
他的手指摩挲着白西月的手背,眼里带着后怕。
这种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很惊险也很让人心悸,褚澜的心跳渐渐了下来,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交警很快就赶来过来,进行了敲窗问询,但是没有回应。
交情试着打开了一下车门,发现车门没有被锁起来,司机倒在方向盘上,脸色惨白。
交警立马叫了救护车,过来询问褚澜的情况。
褚澜表示自己没出什么事儿,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但要是没有白西月,他可能已经倒在这儿了。
“那个司机可能是突发了什么急性病,所以没能控制住,没出事就好,吓到了吧。”
按理来说,有这样急性病症的人应该是不可以拿到驾驶证也不能够开车的,再加上这人闯了红灯,造成了交通不便,已经是违法行为了。
褚澜拒绝了跟着去医院或者是拿到联系方式赔偿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弄起来麻烦,而且他不想让他爸妈知道。
“走吧,喝杯东西压压惊,我请你。”
白西月拍了拍褚澜的肩膀,他们的一只手还拉着,她干脆带着褚澜往前走。
褚澜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然后走到了白西月的身旁,和她并排向前走。
奶茶店里人不是很多,白西月和褚澜一人点了一杯喝的,坐在了椅子上。
褚澜定定的看着白西月,眼神晦涩难明。
“干嘛这么看着我,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许啊?”
白西月撑着脸,对着褚澜笑着说。
她这句话任谁都能看出来是戏言,褚澜偏偏想当真。
“刚刚谢谢……”
他的声音有些哑,先低声道了声谢。
“听见你和我道谢,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
白西月调侃着说,像是没有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反复的谈起刚刚那件事情,就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眉眼带笑轻描淡写。
她越是这样,褚澜就越发的……他无法表述出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又高兴又觉得难过。
越发喜爱,也越发看清她的态度。
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她将他拉回来,很快的保持了镇静,并且还能很快的安慰他。
眼里未曾有过害怕,像是一个勇敢的英雄,救了一个陌生人。
她并没有那么在意他,褚澜清楚的知道。
可就是这样知道,才越发使人难过起来。
“如果……如果我说……”
褚澜望着白西月,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店员端着托盘,把两杯饮料分别放在了白西月和褚澜的面前,打断了褚澜的话。
褚澜沉默了下来,向来淡漠的眉眼里,带上了些许涩意。
他明明很安静,看起来既不悲伤也不高兴,但是莫名的就能够从他的身上读出些许孤寂的味道来。
“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白西月感受到了,却故作不知。
“如果我想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你会答应吗?”
“恩?像最开始那样吗?”
“不是,不是一样的。”
褚澜摇头,他想要的不是那样的,或者说,不仅仅是那样的。
他的心里十分忐忑,看着白西月的眼里也透着少有的紧张。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贸贸然了,但是忍不住。
他想白西月多半是不会答应的,但纵使如此,他也期待着她的嘴里能够说出答应的话语。
哪怕有失败的可能,也是想要听一听答案。
“是我想的那种不一样吗?”
白西月用吸管搅动着被子里的饮料,脸上的笑意稍淡。
“是。”
白西月沉默下来,将褚澜的心高高的吊起。
“不会是被刚刚的事情感动到了吧,没必要这样的,你这样真让人不习惯,褚澜你该怎么样呢,你就应该是像你说分开的那天一样,在人呕吐难受的时候,皱着眉冷静的说一句‘我记得我戴套了’。”
白西月在笑,表情真诚,但是那种讽刺感极其浓烈,浓烈到褚澜有些难堪。
他那被高高吊起的心猛地下坠,被砸成了稀巴烂。
但是他知道这又不能怪白西月,只能怪自己。
褚澜有些手足无措,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在一起,身体看起来很紧绷。
“其实刚刚就算不是你,就算是陌生人,我讨厌的人,我也会去救的,除非是个我以为的十恶不赦的人,毕竟是条人命。我没有什么要你回报的地方啊,用不上,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白西月面上带着些无所谓的神色,看起来是真的完全不在乎。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褚澜的心里扎刀。
用不上,不需要,没必要。
你对她根本不重要。
根本就不重要。
“当然啦,我也不会用这个什么恩情会让你回报什么的,我不是那样的人,之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就好啦。”
“至于你说的那个啊,我没那个想法,你别一时冲动真的要以身相许啊,和你谈恋爱,我哪儿敢啊是吧,要是像之前那样,我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好了,那或许还行。”
“褚澜,我了解你,你根本不是那种会动真感情的人,你这话和我说说就行了,放心,我不会当真,别人就不一定了。”
一字一句,褚澜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拳头攥的越发紧了。
他垂着头,没让白西月看见他面上的失态。
她的所有话,都在回敬他当初所做的行为,像是在嘲讽他的痴心妄想。
有些事情,不是他以为就此揭过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
不是他说一拍两散互不亏欠就真的可以谁也没对不起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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