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父亲伤成这般模样,整张脸都变形了,若不是在自己府中,魏叔玉也不敢确定这就是他爹。 “汝玺,汝玺…你给我站住!” 魏征竟然开口说话了。 魏征试图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胳膊和腿都有骨折之处。 这一挣扎,让魏征疼痛的是满头大汗。 “父亲, 您没事吧?” 魏叔玉闻言转身回到魏征身边,蹲在床头, 一脸关切之色。 “汝玺, 父亲没事, 死不了的。” 魏征想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可是已经变形的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老爷,您真是摔成这样的?” 裴氏眼泪汪汪的开口询问道。 这也摔的太离谱了。 “夫人,汝玺。确实是摔的,不然这大半夜的,谁敢来魏府行凶伤人?” “都别难过了,休养几日便没事了,人这一生谁还不得有个七灾八难的。” 魏征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声音波澜不惊,仿佛摔得不是他自己似的。 “老爷,可是,您这摔的也属实离谱!” “是啊,父亲,那有人会摔成这般模样的?” 听了夫人裴氏和儿子魏叔玉的话。 魏征变形的脸,更加是让人无法直视。 “夫人,汝玺。摔都已经摔了,还有啥离谱不离谱的?莫非你们母子,还想让老夫再示范一下,怎么摔的不成?” 裴氏和魏叔玉都噤声了。 还示范一下,这人都已经这样了。 再示范一下,人就没了。 “夫人,汝玺,去睡吧,我想静静!” “明日一早,汝玺去宰相府,记得给父亲请个假,让宰相房玄龄转告陛下。” “嗯。” 魏叔玉闻言使劲的点点头。 裴氏也知道魏征的脾性,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是摔的,那就是摔的吧! 裴氏和汝玺离开以后。 魏征静静的躺在床上,伤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虽然没有看清三人的面貌,也没有听到三人的声音。 可是,魏征可以断定,肯定是程咬金,尉迟恭和秦叔宝三人。 自己这一跤摔出了天际,都是拜他们三人所赐啊! 可是,凡事要讲证据。 空口无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是没有用的。 三人既然敢在闭门思过期间,贸然在深夜殴打自己,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狗日的程咬金,尉迟恭,秦叔宝……下手真是太狠了。” 魏征牙齿咬的咯嘣响。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下还是好好养伤为上策。 更不能让夫人和孩子为自己担忧! 咚,咚,咚,咚…… 长安城内,随着东端的万年县和西端的长安县,两个县衙里的钟鼓声响起。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长安城一百零八坊,全部坊门大开。 百姓们也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之上。 宰相房玄龄居住在永昌坊。 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几个坊之一。 所以房玄龄不慌不忙的,洗漱更衣。 一边洗漱更衣,一边思索今日需要向陛下所奏之事。 程咬金,尉迟恭和秦叔宝三人,已经闭门思过十余日了。 宰相房玄龄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陛下。 不管怎么说,三人所犯之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却受到了如此严厉的惩罚,简直是亘古未闻之事。 最近长安城内的将士们情绪也很大,诸多将士都在为三位将军打抱不平。同时,背后痛骂魏征此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若是再如此下去。 那天有将士喝醉了酒,说不定就逮到魏征暴打一顿。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父亲,孩儿去开门。” 正在院子里施展拳脚的房俊,立即收起了拳脚。 大唐盛武,不要以为文臣的子嗣都个个弱不禁风。 实际上那个年代,即便是文臣也敢带兵打仗的。 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杜如晦就是典型的例子。 房俊是房玄龄的次子,也就是后世非常有名的房遗爱。 不过房遗爱的声名鹊起,可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毕竟,头顶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成为诸多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汝玺,你怎么来了?” 房遗爱打开府邸的大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竟然魏征长子魏叔玉,于是惊讶的开口询问道。 “遗爱,我是来找房伯父的。” “哦,找我父亲何事?” “遗爱,门口是谁啊?干嘛在门口嘀嘀咕咕的?” “父亲,是魏叔玉,说是找您有事。” 房玄龄闻言往门口走来,此时他已经整理完毕,随时准备去皇宫上朝了。 “汝玺,是不是你父亲有事让你来的?” 宰相房玄龄,作为曾经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首,如今更是一国之相。 那头脑里面,满满的都是智慧啊! “伯父,汝玺的父亲,昨晚不慎摔倒,身负重伤,怕是有些时日无法上朝议政,父亲让汝玺前来,还请伯父转告陛下一声。” 宰相房玄龄闻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如此,劳烦伯父了,汝玺告退。” 看着魏叔玉消失在房府门口,房玄龄怎么寻思。怎么不对劲。 不慎摔倒,身负重伤? 这魏征到底是摔倒在何处? 竟然用身负重伤来形容。 房玄龄一路下南,路过长孙无忌府邸的时候。 正好长孙无忌也推门而出。 “辅机,玄成昨晚不慎摔倒,身负重伤!”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起来。 “玄龄,怎么一大早就开这种玩笑。” “辅机,刚刚玄成的长子亲口所言,让吾转告陛下,玄成怕是有些时日无法上朝了。” 长孙无忌,一看宰相房玄龄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肯定不是开玩笑。 “有点意思,不慎摔倒,身负重伤。今日早朝怕是热闹喽。” 皇宫的大门按时打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