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花清祀这才收了脚,鞋跟落地,上面都染了血,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就撇着上面红腻的血。 盛白衣上前,单膝跪地。 “九哥——” “别动,鞋脏了,我给你擦干净。”众目睽睽之下,盛白衣单膝跪地,拖着花清祀的脚踩在自己膝盖,拿着手帕小心细致擦去鞋跟的血。 盛白衣当真是拿了命宠,不存在底线的宠。 南洋盛九爷,白衣似雪,杀人从不沾衣,却在遇见花清祀以后,一身血污,宁愿脏自己,也不脏了花清祀。 盛九爷做到这一步,却只得了花清祀一个额间吻。 当真是…… 美极了的一幕。 警察出现在花家,已经是情理之中的事,带走除花晟外的一行人,或许真的是置身之外,花玄跟花江晴像个被灵魂抽离的木偶。 唯一侥幸躲过一劫的,只有花策。 没有参与,没有同流合污,听奶奶的话好好经营戏园子,他也是花老夫人过世以后才回花家。 也是除花清祀,花晟外,跪在灵堂前给两位老人守灵的人。 谁能想到呢。 根烂掉的树枝,竟然长出了新枝。 谋杀花老夫人,余姨一事审理得很快,证据,加上证词,主导一切的花映月也没有辩解半句非常配合。 至于从犯一行人,自有法律审判。 月亮悬挂,宛如钩的夜晚,盛白衣陪着花清祀去了监狱,提审收监的花映月,一个小房间里。 花清祀陪着花映月看了会儿月光,就从那小小的窗户。 花清祀拿出刀的时候,跟花映月低语,“我跟你说过的,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杀过的人啊……” 上仙界,巫山神女,杀了多少人,神女自己都不记得了。 从房间出来,花清祀手上满是血,盛白衣什么都没说牵着她去洗手间,拖着她的手温柔细致的帮着清洗。 “盛白衣。” 夜里的监狱安静幽深,只有耳边的水流。 “嗯。”他偏过头,墨黑的眸子浸染白炽灯,光晕散在视网膜上,最亮的那一处是她的倒影。 花清祀俯身,跟他目光齐平,眉眼温柔。 “九哥,我们一样了,再也洗不干净手,所以不要害怕,不要忧心,我注定是你的。” “好烦啊,本来有些样子不想让你看见的。” 说着的花清祀突然抽手,洗过凉水湿濡又冰冷,揪着盛白衣的衣襟推到墙上,走近一步垫脚亲上去。 盛白衣愣了下,微微惊愕的眸子里烧起一片欲望的红。 他们交颈接吻,吻得好凶,都有种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火辣和急切。 “祀儿。” “嗯?” “嫁衣……做好了。”他眼里烧着欲望的深红,牙齿碾磨着花清祀唇瓣,抱紧她,滚烫的手掌在她肌肤之上作乱。 花清祀湿着杏眼,微微撑开一条缝隙,眼下藏着的情潮一览无遗,惹得盛白衣喉咙发紧发干。 “嫁衣做好,就该结婚了,九哥。” 早该如此。 回江南前就约定好了。 翌日一早。 江南民政局,盛白衣带着花清祀领证,是第一对拿结婚证的情侣,中午君临国际酒店有一场温馨的饭局。 江晚意端着酒杯,十分感慨,“我是真没想到,我先订婚,反而是你跟清祀先拿结婚证,有些事好真是没法说。” 结婚证在大家手中传阅,盛白衣余光一直盯着,生怕那宝贝出事,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跟祀儿年前都说好,何况嫁衣已经做好,不结婚不吉利。” 结婚证的另一本在元词手中,她这姑娘一时间情绪上来,看着结婚证居然红了眼还掉眼泪。 花清祀无奈又好笑,“这么舍不得我,还哭了,你不是说了只要我嫁的是自己喜欢的良人,你就风光的把我送出嫁吗。” “我就是高兴。”元词擦了眼泪,翻来覆去的看,“我家宝贝真漂亮,真是便宜盛白衣,他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娶到你。” 花清祀笑而不语。 狄芊芊也在看,十分赞同,“确实漂亮,清祀跟九爷好有夫妻相,也上相,郎才女貌。” 狄鹤川努努嘴,装模作样,“嫂子是漂亮的,至于白衣,赶我还差一点。” 元词哼了声,“狄鹤川,你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狄芊芊也说,“你真是脸都不要了。” 江晚意也说了句,“你丫,脸都不要了。” 江麓时,“狄哥,你这话真有点不要脸了。” 狄鹤川倒是一点不恼,哈哈的笑起来,端起酒杯,“白衣,清祀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三年抱俩,早生贵子。” 三年抱俩,又不是生孩子机器。 花晟端着酒一饮而尽,“不怕,尽管生,小叔给你们带,你们俩过二人世界去。” 花家这么大闹一番,花晟是彻底看明白也想清楚。 什么盛九爷狠辣邪佞,什么都比不上对清祀好,盛白衣是真把清祀捧在手心的疼爱。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什么都不如良人一个。 花策可爱的举手,“放心,小叔不够还有我,尽管生,多少个咱们花家都养得起。” 花清祀非花家血脉,无所谓的。 花晟还是把她当做亲侄女,花策也把她当做亲妹妹。 柳老板在旁,优雅的掩唇一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