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生病就是生病,健康就是健康,我从没听说过生病了还健康的,这简直就是异端邪说。”那年轻人说道,“我看你表面上说是要控制黑死病,实际上是想把我们全部搞死吧!” “你……!” “把病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全体隔离不行。”吉尔贝最终拍板,“瑞典王,说实话,我们可不觉得你可以完全信任。” 事情只能这么定了下来。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病人一个个地用药后已经是夜晚。返回的路上,艾拉忍不住发出抱怨之声。 “我和他们讲道理,感觉就是在和牛讲道理一样,完全讲不进去!他们到现在还觉得这病是法兰西岛伯爵给他们的诅咒!我就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并且还深信不疑的?要不是我们带了磺胺,怕是他们今天直接就要和我们打起来!”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可以和这群农民讲道理的?”法兰西岛伯爵在后面冷冷地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逻辑能力的,不然,你们七丘帝国也不会产生一门叫逻辑学的学科。就连那些大学者都会在逻辑上犯下种种的错误,而需要去学习逻辑学来修正,何况是农民?” 艾拉停了下来看向法兰西岛伯爵。她觉得这名俘虏的话今天特别地多。 “不讲道理,那讲什么?他们那么大一群人,总该有能听明白的吧?” “错了,人越多,就越不会去思考。在人群中,人的智慧会降低,轻易地就会被煽动,盲目地就会去做事。偏偏这群人还见识短浅,低劣的智慧让他们根本无法进行什么思考,控制他们行动的只有两个要素——利益和情绪。他们讨厌法兰西岛伯爵,你要帮法兰西岛伯爵说话,那你就是他们的敌人;而你送来磺胺、要帮他们对付法兰西岛伯爵,那你就是他们的朋友。其他的一切,全部都是废话、空话。” “你那么讨厌农民吗?” “当然。农民最狡猾。表面看起来忠厚,但最会撒谎。要米说没有,要麦也说没有。但其实他们什么都有,掀开他们的地板看看,不在地下、就在贮物室;到山间深谷看看,必定有隐蔽的稻田;去王室保留的猎场看看,必定有人在偷猎。他们见到领主,要么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要么露出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但见到他们能够欺凌的对象,又绝不留情。还记得那晚在村子里的事情吗?如果那时在那里的不是是你瑞典王,而是一群无辜的商队,怕是早就已经被那群乱民劫掠一空了。他们就像那猫,见到人就媚态百出,一回头,就残忍地猎杀老鼠。这就是农民。” 法兰西岛伯爵知道以艾拉的性格,听完这番话后肯定又要罚他吃几天的干草。但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