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亦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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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的唇边终于带出一个苍凉的弧度,眼中却慢慢浮上安心和努力的释然,眼前这个男人,足够强大到可以护她今后一生无忧,而能为了一个疑似通共的女人甘冒自己政治生涯的极大风险,他对她的真心其实早就昭然可见,更遑论方才话语中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很好,是值得亦笙托付终身的人。
而他与他,终究是不同的。
纪桓对着薄聿铮笑了笑,“好好待她,她值得你用一生去珍惜。”
薄聿铮眸光微动,正色应道:“我会的,你放心。”
纪桓于是无话可说,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找出烟,拿出火柴想要点燃,划了几次都没划燃,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许久许久都不曾再出现过的头痛,忽然袭来,他强咬着牙关,迅速从西服口袋里掏出药瓶,然后将药丸咽下。
薄聿铮站在一旁看着他费力的吃药,并不去帮他,他知道他这个时候,最不愿有牵扯的人便是自己,而说来,他与他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目标明确,一旦认准,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达到,都有一身傲骨,与其要人同情,毋宁死。
待到纪桓慢慢平复下来,他方开口问道:“替亦笙治疗的医生就在楼上,需要让她下来替你看看吗?”
纪桓摇头,“不用,老毛病了。”
薄聿铮停了片刻,又道:“交浅言深,你方才服的药味里带着毒箭木的味道,我曾经领兵在云南作战,很吃过些苦头,长期用药,当心饮鸩止渴。”
他与纪桓并无交情,也绝非多事之人,只是因为知道她曾经怎么样的喜欢过他,不愿意她因为他伤心难过罢了。
纪桓笑笑,没说什么,停了片刻,重新向他开口:“我是来接她的,你们毕竟还没有正式婚约,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薄聿铮微点了下头,却道,“她恐怕不会跟你走。”
纪桓了然的开口,“我知道,不过内子在上面劝她,她应该会听的。”
说话间,恰好楼梯上出现了亦筝的身影,她见到客厅里除了纪桓还多了个陌生的男人,脸一红,加快了脚步走到丈夫身边。
“慕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她担忧的开口。
“我没事,”他温言安抚她,又问,“亦笙和我们走吗?”
“她说要先等朋友回来。”亦筝道。
薄聿铮闻言开口道:“二位稍坐,我上去看看她。”
一路到了二楼,敲了敲她的房门,亦笙在里面应了一声,于是他便推开了门,她正独自一人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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