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奋战了七年,守候了七年,终于盼得红梅已绽,海晏河清之日。结发之爱妻,与那昔年的誓言,他一直放在心底,从未抹去。” 他停滞了一下,又轻声启齿:“可是那远在故园的爱妻,为他苦苦守候七年,一人扶养幼子成才,一人独守空闺之念。” “倘若是这世间人闲话,却不免问上一句,她可怪他七年前,擅自将她从身边送走,留她这七年的不知归期的守候,真的值吗?” 微风扬起了她的鬓发,她仰望着红梅,仍然波澜不惊的恬恬而言:“莫问值与不值,只要是为那初心不变的一心人守候,便绝无不值二字。” “她所守候的,不仅仅是他一人,更甚是他的信仰,也是她的信仰。她所守候的,是一心人,是那个被她镌刻在内心深处的人,亦是将青春与热血奉献于家国使命的英雄。” “倘若不值,亦或是没有守住这不知归期的等待,便不会有那年少时,初遇于列车上的倾盖如故了。既然相识,相知,并相爱,便永远无有不值二字。” 他的心一颤,似有万千波澜涌入:“这七年,她从未将他忘却,她是否将那陈年的欢好,埋于枕边,藏于梦中?” 她只道:“旧岁誓言,昔年欢好,她几千个日夜从未肯忘。她亦坚信,他即便身负使命,却也一直将她放在了心底七年,她也是。” “她不知他的归期为何年何月何日,她只知,他归于故园之时,必然满城红梅绽于冬月。他将手执婚书,与她相逢与红梅之下,赴白头之誓。” “她七年的等待,只为这一日重逢。倘若他七年不归,她便等他七年。倘若他一生不归,她便等他一生!” 她的话振然而决绝,凝结的,是七年刻入骨髓的思念,亦是永世不便的深情。 他眉心微动,上前了两步,伸出了手臂,却没有触碰到她,只是深深道:“旧岁誓言,他亦不会忘却。待得了浮云散尽的这一日,他必手执婚书,与她重逢与红梅之下,许一世白头之约。”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眉间掠出了一抹淡而悠远的笑意,声音中亦含了几分柔情:“梅已绽,人已归。红梅下相觅,情长共此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