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缚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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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得先杀几个你们才会当真!
纪勇涛:没必要的,这些孩子和你没仇,对不对?你生的是我的气,不要拿其他人撒火。你过来……
楚稼君:你管我?!我不会过来的!你过来!跪下趴在地上,爬过来!
纪勇涛:我们单独谈。
楚稼君的声音变得声嘶力竭的尖利:我数到三,你过来!我不会过来的!
按照楚稼君的要求,他缓缓蹲下身,放柔了语气:你看,我什么都不对你做,身上什么都没带……
楚稼君翻起旧账:你用车上的枪对我开枪!
纪勇涛:我什么都不带。你也不用放那车人,我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但如果你想我跟你跑,你肯定最后要把他们安全放掉的。
楚稼君:我不会再信你了。
纪勇涛的对讲机还在响,但他一直没接。他慢慢将机器放地上,滑向远处。
楚稼君:你就是为了救他们,你根本不是想跟我走。
纪勇涛:我要先确保他们没事,然后才能安心和你走,对不对?
纪勇涛:对不对呀?
他追问了一遍,对面的人才微微点头。
纪勇涛:那你听话,你告诉公交车上的人,让他们不要乱来。
楚稼君拿起大哥大,几乎要开口,又冷冷将它放下:你就是在乎那一车的人。你救完那车人,就会直接和我翻脸。
纪勇涛笑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翻脸啊?
楚稼君:因为你是好人,要抓坏人。
纪勇涛:你不当坏人不就行了。
楚稼君:我以前当过,你就一直要抓我,这不公平。你先跟我翻旧账的。
纪勇涛:这不叫翻旧账,这叫追诉期。
楚稼君:又没人教过我这个。
会场里,珠宝被放进了一个蛇皮袋里。楚稼君提了几个条件,让他们上旅游大巴,不许有人跟,放校车出城。
只要有一车人质在,他就有自信没人敢轻举妄动,能像以往一样逃脱掉。
两辆大巴陆续开出展区,记者们紧紧跟在边上,有几个人出来的时候头上套着麻袋,所以没办法确定楚稼君和纪勇涛具体上了哪辆车。
原来场内的安保人员也从侧门离开,其中两个人走出人群,走向马路对面。那里停着一辆白色货车,车里,驾驶座上的人盯着两个靠近的人。
他开了车门,放两人上来。这两个人都穿着安保员的灰色制服,但一个是楚稼君,一个是纪勇涛。
他们根本没在那两辆大巴里。
楚稼君:开往反方向,很快就会暴露的,尽快出城。
成究:你带着个条子上了车?!
成究的侄子站了起来,巨大身躯将货车内部塞得满满当当。楚稼君:他跟我们走。
成究:不行,为什么?你不能瞒着我……
楚稼君在出展馆前,带着纪勇涛和两名安保员换了衣服。这事是有其他安保员知道的,他们在展馆内同样会受到人质威胁,不能声张;但只要脱离楚稼君的目光、和外界的警察接触,这个重要消息在几分钟内就会被警方得知。
所以他们的车要尽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成究:那珠宝呢?!珠宝你都放那两辆车上了啊!
楚稼君看了眼纪勇涛:一堆假玻璃。
成究:啊?!
楚稼君:你都知道我会来了,展馆里怎么可能展出真的?假玻璃很好弄到,一两天就能弄一套像模像样的假展品。
楚稼君问纪勇涛:所以,真品在哪?
——真正的重点,现在才开始。
那辆车旅游大巴上的人根本无足轻重,他们只是带着两个麻袋的玻璃,上了一趟必然会被警察拿下的绝路。
五分钟,在没有阻碍的马路上,展馆已经被完全抛到了身后,从视野中消失。楚稼君很认真地盯着纪勇涛:你知道真品在哪的,告诉我。
纪勇涛:这不归我管,我不知道。
楚稼君想了想:可能归展览主办方管?你们布置安保也会和对方交涉吧,对方住在哪家宾馆,总能告诉我吧?
他无辜地看着纪勇涛,很多话尽在不言中。
楚稼君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勇哥,我不舍得对你怎么样,但其他人舍得。
楚稼君:……他们是真的舍得。知道那个混进麻古加工村的人,最后脸皮都被人剥下来的事儿吗?没必要的。
纪勇涛点头:要是告诉你宾馆,你也要告诉我那辆校车的情况。你这是两头操纵,本质上就行不通,那些人都是你临时组的,什么都保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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