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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娇静静望着他。

    “之前你总吐，我竟然没有注意到。”白祁墨将手托在自己下巴上，他没有哭，也没有求饶，还像往日里一样，带了点溺爱看她，“怀了就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奔波了，我要是霍时深，我才舍不得你这么累。”

    顾南娇沉默了片刻，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我妹妹？”

    白祁墨沉郁了下去，好半晌，才勾勾唇瓣，“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杀她的。”

    那时候，他只想顾南娇跟霍时深彻底分手，要不是顾南馨听到了那些秘密，他不会杀她。

    只是杀人就是杀人了，没什么可后悔了。

    “如果你不杀了我妹妹，不逼我跟你在一起，其实，我跟我爸本来是打算把整个白氏都给你的。”顾南娇垂着眸子，心下都是惆怅，原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结果却闹成了这样。

    白祁墨盯着她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蓝眸深邃美绝，“我把你带回白家的时候，我就想过有这么一天了。”

    他的嗓音很轻，像是在呢喃，“如果那时我不把你带回去，任由你死在湖里，那么我的秘密永生永世都不会有人发现了。”

    他叹息了一声，“可惜，我选择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顾南娇脸色难看。

    白祁墨微微一笑，“本来啊，我是想瞒着一切，等你头疼好了，就跟你结婚的。”

    “谁知道呢，你就跑回国来，说要找那个第一外科救爸爸，也就这一念之差，让你跟他又遇上了。”

    “但如果你再问我一次，我后不后悔做这些事情。”他沉吟片刻，直视顾南娇的眼睛，“我不后悔，问薇，这辈子我什么都尝试过了，什么都得到过了，唯独，没有得到自己的挚爱。”

    白祁墨像是有些遗憾，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似痴似狂，“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来见我。”

    白祁墨说完起身。

    他那头及肩长发已经被狱警剪了，变成利落的平头，但他依旧是美丽的，高贵而阴柔，直起身，戴着手铐被狱警带回去了。

    顾南娇还坐在原地。

    白祁墨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来，侧目。

    蓝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问了她最后一句话，“问薇，如果我没做那些事，一开始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跟霍时深争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顾南娇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不会。”

    白祁墨唇角勾起了自嘲的笑意。

    心很痛。

    但是他没有再回头，挺直背脊消失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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