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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翊丞唰地扭转过头，错愕地盯着颜汐，才低沉开口，“你，都知道了？”

    “宁翊丞你说你是不是傻？”颜汐故作生气的样子，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看你也别当霸道总裁了，你就当个笨蛋美人好了。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要你那些财富有什么用？没有你在我身边，你要我怎么独活啊？”

    要是她心中的光都黯淡了，她留在这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一提到宁翊丞做的这件“傻事”，颜汐喉咙又生涩起来，将头伏在宁翊丞的胸前，不让他看见自己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宁翊丞一听这话，大受震撼，可一想到刚刚的噩梦，他感动的心又被极致的痛楚占据。

    良久过后，他忍着拥她入怀的冲动，喉咙滚动几圈，才艰难生涩地反问了一句。

    “小汐，如果，如果我曾经伤害过你，给你带去噩梦和无尽的绝望，你，你还会愿意这样想吗？”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带给颜汐极大的冲击力，震得她的思绪一时找不到南北。

    颜汐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一双睁得圆圆的美眸写满了不可置信，死死地凝视着他。

    被她这样盯着，宁翊丞深邃的瞳仁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想，如果能闭上耳朵，那该多好，这样他也许就可以掩耳盗铃，再也不用听到待会儿她那个令人彻底绝望的答案。

    良久的良久，一道极轻极柔的嗓音才在寂静的卧室再度响起。

    “那天晚上的男人，真的是你？”

    不知过了多久，宁翊丞低沉地“嗯”了声，又沉默了几分几秒，他还是补充解释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应该是。”

    他这次涌现出的画面一如此前几次，是细碎的片段，但没有想到将所有的片段串联起来，竟是这样一个令人痛苦绝望的记忆。

    原来，他找了这么久的“凶手”竟然是他自己。

    颜汐被他的话打得措手不及，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连带的身后的凳子都摔落在地。

    脸色越来越白，下一秒就要往门外走去，手腕却在这时被宁翊丞的手紧紧扼住。

    宁翊丞张了张嘴，想乞求她的原谅，想哀求她不要离开他，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夺了她的清白，让颜汐痛苦仇恨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颜面开这个口。

    他手上的力度骤然松开，垂下手，紧紧抿紧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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