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王妃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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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见到乌苔,眼泪就往下落:“乌苔,幸好找到你们了!”

    乌苔当即命题红拾翠赶紧带着她们去梳洗了,换了衣衫,又给她们准备了点心攒盒和茶水,给她们吃用。

    这母女两人洗漱过后,哪里顾得上其它,拿起来就吃,狼狈至极,所谓的世家贵女风范,真是半点看不出了。

    等两人吃了差不多,三婶母率先哭诉起来:“昨晚上,正睡着,突听到炸雷之声,自是唬了一跳,就有懋王府侍卫来叫我们,说是庵中不不安全,要让我们尽快离开,可我们想着,这黑灯瞎火的,又能去哪儿,便去找了庵中师太,想着好歹熬一晚上,谁知道——”

    乌苔一听便明白了,敢情没听懋王府中侍卫安排,却跑去找了师太,那师太估计也受了不少惊吓,后来被山中侍卫转移至别处,到了那个时候,事情紧急,自然不好再特意安置这两母女,最后两母女跟着师太们吃了一些苦头。

    三婶母又道:“到了天亮时候,我们想着也该下山了,到底是心慌,谁知下山时,走错了路,几个府里下人跌跌撞撞的,又听到远处有贼匪打斗之声,吓得不轻,最后大家散开来,我母女竟遭了这等罪!”

    说着间,悲从中来,险些哭出声。

    乌苔没法,少不得安慰几句。

    叶青玥自然又问起乌苔昨晚情景,乌苔照实说了,母女两人对视一眼,自然是羡慕又羞愧,三婶母更是眼巴巴地道:“不曾想,乌苔嫁到了懋王府如此受宠,昨晚我们若是早些随着你,也不至于遭此大难了。”

    这么说着,乌苔便想起来叶青蕊:“那位蕊娘子呢?”

    叶青玥一听,顿时撇嘴:“谁知道呢,依我瞧,她这人贼溜溜的,还不知道做什么勾当去了,昨晚上就不见了,说不得这次我们遭贼,就是她里应外合呢!”

    三婶母见此,赶紧给叶青玥使了一个眼色,叶青玥这才不说,不过终究噘着嘴,显然是叶青蕊极为不满。

    乌苔见此,笑了笑,也就没多说,只是吩咐下去,给这母女两个安置了住处,供她们歇息,又安置好了随行的两个侍卫,派了侍卫过去搜寻她们丢失的家仆侍女等,这才作罢。

    母女二人自然感激不尽,羡慕得不行了,只说这次多亏了乌苔,若不是乌苔,还不知道多少不堪。

    乌苔自然明白,这都是身份尊贵的命妇贵女,因为贼人这般狼狈,传扬出去,只怕是成了云安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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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懋王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乌苔的错觉,懋王脸色并不太好看。

    问起来,这才知道,那璇玑教活捉的三个人,全都要服毒自尽,两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没死成,现在昏迷不醒。

    乌苔听着,不免暗暗纳闷,想着这什么教,怎么就这么不怕死。

    她知道自己要被鸩酒毒死,可是想尽法子怎么躲开,结果竟然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刺杀一个亲王,失败了就自己把自己毒死。

    乌苔再想问,懋王却不说了,反而提起来谈步瀛:“他年纪轻轻,关键时候,倒是智勇双全,我已经和冯涛提过,可以好生栽培。”

    乌苔:“妾身只想着是个寻常孩子,既然他母亲提起来了,好歹给他谋一条生路,不曾想竟是个有出息的,若是能在殿下有个前途,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她就是想撇清……

    不过显然,此时懋王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只是微颔首,之后道:“用过午膳,我便带你回去云安城。”

    乌苔:“好。”

    本以为午膳只是随便用用,谁知道倒是别致,有牛尾菜、水苏子并扯根菜凉拌的山野风味,也有山鸡,鱼汤等,虽然比不得王府里精致,但贵在原汁原味。

    两个人用膳时,乌苔提起自己的三婶母和堂姐来,懋王道:“带着她们一起回去便是。”

    乌苔:“这样也好。”

    用过午膳后,懋王又问:“你可要歇歇?”

    他知道她有午歇的习惯。

    乌苔便懒懒地揽着他的胳膊,偎依着道;“在车上睡吧,免得耽误了行程。”

    懋王:“好,不过我不能在马车上陪你。”

    乌苔一听:“为什么?”

    懋王:“今日宫中龙骑卫随行。”

    乌苔有便有些失望:“好吧……那妾身自己坐车好了。”

    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她虽然打心里还是挺喜欢他陪着自己的,毕竟可以靠着可以倚着也可以没事说说话,没准他一高兴赏自己什么呢。

    不过他忙,他就忙去,她也不是太在意。

    出发时,本说是请三婶母和四堂姐过来一起同乘,谁知道她们已经被另外安排了,乌苔也就自己上车了。

    题红和拾翠从旁伺候着点心,有山里摘的野果,说是今天新摘的,暴雨过后的果子红艳艳的,乌苔尝了一个,味道倒是好。

    她边吃着,边自帷帘缝里看着车窗外浩浩荡荡的龙骑卫。

    龙骑卫是天子近卫,往日御驾出行都是要随行的,这就是天子门面,是以他们所骑,都是浑然一色的枣红马,且马鬃全都修饰为五花,是为五花马。

    龙骑卫们统统着妆花绢长袍,上有四爪飞鱼纹,华美贵气。

    乌苔目光所及,便看到为首的那一位,倒是意外,赫然正是杜宗鹤。

    杜宗鹤腰间配长刀,着蟒服,那蟒服是皇帝特赐,与众多四爪飞鱼的长袍又有不同,越发衬得其英武非凡。

    正看着,杜宗鹤的视线却投射过来。

    仿若蝴蝶那细微的触角,视线未曾触及,乌苔已经收回了目光,并落下了帷帘。

    若说她曾经对杜宗鹤有些想法,也是很早前了,嫁给懋王后就没什么念想,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那绝无可能。

    乌苔又想起,前一段好像听人说,杜家要给杜宗鹤订亲了。

    也不知道订下哪家,只盼着他们能夫妻恩爱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马车前门被打开,帘子掀起,之后,半蹲着弯腰的懋王便走了进来。

    她有些诧异:“殿下,你怎么进来了?”

    懋王脸色清冷:“没什么,就是不想骑马了,想坐马车。”

    题红和拾翠见了,便都退下,出去马车,乘坐后面的车了。

    顿时,马车里就只剩下懋王和乌苔。

    乌苔便拿了来野果子,凑过去喂懋王:“殿下,你尝尝这个?

    我吃了几个,未必及得上府里的,但是味道倒是好。”

    懋王黑漆漆的眸中情绪明显沉得很,脸上更是半点笑意全无。

    乌苔:“殿下,怎么了?”

    懋王深深地盯着她,挑眉:“王妃刚才在看什么?”

    乌苔心里微沉,此时此刻,懋王的语调,轻柔而危险,他的眸中也仿佛压着一股暗火,随时都能燃烧和爆发。

    她多少有些发慌:“殿下,妾身没看什么……”

    懋王扬眉:“是吗,我以为我的王妃对我眷恋到半刻都不舍得分开,所以在看我。”

    乌苔:“没……没有……”

    懋王:“真没有?”

    乌苔便想哭,她其实刚才就是好奇外面的阵仗,随便看了看,但他好像想多了。

    她努力地想了想,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懋王:“那我,那我看殿下好了……”

    懋王盯着乌苔,缓慢而轻柔地问道:“乌苔,你没骗我吧?”

    乌苔小心地看他,只觉他此时自有一股和往日矜贵冷傲全然不同的狠戾,这让她想起昨晚的阵仗,心都颤起来。

    她只好摇头,委屈巴巴地道;“没,没骗殿下,妾身怎么敢骗殿下呢。”

    懋王伸出手来,黑眸中情绪难辨:“过来,到我怀里来。”

    马车并不大,两个人距离很近,乌苔便软绵绵地挨上去。

    她的身子甫一沾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

    她不由发出一声低叫,再之后,便被牢牢地禁锢在懋王怀里了。

    乌苔心狂跳。

    懋王的胳膊犹如悍铁一般紧紧箍在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逼着她紧贴在他胸膛上。

    那身体,是她曾经伺候过,曾经用汗巾细细擦拭过的,宽阔结实而富有弹性的。

    此时此刻,她不知所措地靠在他胸膛上,却是连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了。

    懋王凝视着怀中的女人。

    也许是这声音成为了懋王的一个鼓励,他用手托着她的后脑,贪婪地探索。

    于是乌苔便觉,自己被融化到了他怀里。

    她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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