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不能任他摆布,不如直接上本请辞,说不被元辅所容,故不得不辞,如此天子必知其跋扈之态!” 杨时乔这时则看向了张问达,问道:“德允,你对这事怎么看?” 张问达这时笑着开了口,说:“王太仓行首辅之权,要大冢宰去见他,一起商议铨政,是合乎制度的,大冢宰不能以有事推脱不去,再大的事也不能与上僚钧令相比。” “除非是,有大病不能起什么的,这是规矩!言官有责任监督各级官僚履行职责时是否有报国忠心,而现在这给吏科的阁票都下了,吏科这边自然是不能不收也不能不按制照办的。” “你是吏科都给事中,现在吏科不就是你的吏科吗,为大冢宰拖着此事,不理这阁票不行吗?” 李戴颇为恼恨地问着张问达道。 张问达道:“少冢宰话不能这么说,吏科从来不是下僚的吏科,是朝廷的吏科。“ 李戴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是害怕明年考成时,被内阁借此罢了你的都给事中之职,才不肯帮大冢宰这个忙吧?” “你这是宁肯坐视大冢宰这样的忠良老臣被害,也不愿意舍弃一顶吏科都给事中的乌纱帽!” 张问达忙要辩解,杨时乔这里则道:“不必说了!辞官虽容易,但我杨某如果顶着一尸位素餐的骂名回乡,也无脸见祖宗!” 接着,杨时乔就从马维斌手里接过了阁票,且对张问达说道:“我这就带阁票去见元辅,不知张给谏可有要阻拦之意?” “下僚岂敢!” “大冢宰为国而忍辱负重,只会令晚辈钦佩不已。” 张问达忙躬身对杨时乔回了一句。 杨时乔只是呵呵一笑,而往首辅官邸走了去。 这时,李戴则满脸失望地喊了一声:“杨公!” 杨时乔没有理会,只径直继续往前走着。 而在杨时乔走后,张问达这里则笑着问李戴:“公劝大冢宰离开,不会是想自己接替这大冢宰之位吧?” 李戴只呵呵一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说后,李戴就也甩袖走了。 而张问达则呵呵一笑。 “真以为只有你自己才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 接着,张问达就腹诽了一句,就去了六科廊。 文臣们就是这样,总会因为一些事发生矛盾,即便是之前还能互相礼敬对方为君子,但过后又会因为这一件事而如同仇人。 而杨时乔便是如此,他之前还对王锡爵颇为不屑,现在在见到王锡爵后,又对王锡爵毕恭毕敬起来,且道: “元辅请息怒,下僚之前说自己有事,不是下僚真的有事,而是底下那些不懂事的参事官见我在忙,不敢通禀,就胡诌了这么个理由,结果险些让元辅误会了!” “正好下僚也要来见元辅,就在路上碰着了马参事,然后才得知元辅已经下阁票,要吏科劾下僚懒政。” “但下僚实在冤枉!” 杨时乔躬身作揖地又回了一句。 接着,杨时乔又道:“下僚并不敢懒政,这不,下僚手里的政务一忙完,就主动先过来请元辅对铨政的事示下了?” 说着,杨时乔就谄笑道:“还请元辅体谅!”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我误会公了。” “公请坐。” 王锡爵说了一句,接着就吩咐道:“奉茶!” “下僚不敢!” 杨时乔眼睛溜溜一转,就故意回了这么一句。 王锡爵把脸一沉,问道:“御前尚是坐而论政,我怎敢不礼待大冢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