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去的途中,女娘怀里抱着一罐野蜂蜜。 她抿着唇,却在深思。 乔姒也是在年幼失母的,为何乔父不曾令娶? 沈婳这些年其实一直在自欺欺人。 她告诉自己,沈巍很好。 也告诉自己,沈巍正值壮年,再娶也是应当。 可女娘抬眸,眼里充斥着不解:“你说,为何别的阿爹能做到的事,我的阿爹做不到。” 沈婳问的很轻:“他是真的爱慕阿娘吗?还是爱过,但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将这份感情给别人?” 崔韫一顿。他的喉咙跟着紧了紧。 “你觉得是哪种?” 她茫然,手紧紧攥着崔韫袖摆,有些慌乱的往他身边靠,只为汲取一丝温暖。指尖泛白:“我也不知。” 她只是后知后觉,好像她压根不懂沈巍。 记忆里被她强制按下的念头正在疯狂的摇摆,试图冲出天日,将那些她刻意不去多思的事,暴露天地间。 “他当年嘴里不说,可却是想再生的。起先他能同我一道怀念阿娘,后脚却也能去沈薛氏的屋,再后来渐渐的,有一年他还忘记了阿娘的忌日。” 因为,那段时日,沈薛氏的弟弟出了事,他急着过去摆平。 沈婳那次可生气了。 她孤零零去上的坟,烧着她准备了多日亲手叠成元宝形状的香纸。 等日落时分,她回去后,沈巍还没回来,女娘抱着空空的竹篮,就坐在沈府门前等阿等。 她等到的是,醉着酒被沈薛氏扶着的沈巍。 那时的沈薛氏可装了。 “诶呦,漾漾,你身子不好,怎在外头坐着?” 女娘恶狠狠的瞪着她,仿若是一只随时能咬人的小兽。 沈巍一见她就笑了,他转头同刚娶进门的沈薛氏道:“她自幼就是如此,每回受了委屈,就坐在门槛这边等我诉苦。” “来,同阿爹说说这次是怎么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还笑的出来? 沈婳觉得刺眼极了,她倏然站了起来,红着眼:“我讨厌你!讨厌你!” 沈巍一愣,忙解释。 “你这是怪阿爹身上酒味太重,熏着你了?” “是阿爹的不是。” “事儿解决了,今儿高兴,免不得多喝了几杯。” 沈婳说完,越来越低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