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想到的是,张三丰听得孟修远这么一番解释,非但不再似之前那般满意且赞赏,反倒陡然间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当即怒斥了一声: “胡闹!哪有你这般鲁莽行事的道理?!” 说话间,他也不顾不及看孟修远的反应,赶忙拉起了孟修远的手腕,一边用真气探查他体内,一边接着出声训斥道: “我创这一招时,之所以设计了这十二条运气线路,便是想要利用人体的十二正经,要让真气依次流过,循循增强。 这招本无太多实战价值,主要还是让你感受这套剑法的核心道理,用以入门学习。 毕竟十二正经对应人的五脏六腑以及三焦,真气于其中振动太过,可是要伤及身体根本的。 你这样同时将真气于十二条线路中运行,威力大是大了,可是一招既出,对自己身体却是压力更大。 一次两次或许并不明显,但是时间久了,整个身体的根基都要被破坏。 即便你是功力盖世,可毕竟还是肉体凡胎,五脏六腑以及三焦都是人体内最为脆弱、复杂的地方,哪里容得了你如此摧残?!” 张三丰说话间虽是充斥这呵斥之意,可看他脸上却担忧。 显然之所以会如此焦急,还是怕孟修远胡乱练功伤了自己的身体。 孟修远突然遭了这么一顿训,虽心中有些无奈,可也知道好歹,只得厚着脸皮笑了笑,小声地提醒道: “师父,您先别急,先看看我五脏六腑的情况。 我既然敢这么改,肯定是有道理的,哪敢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张三丰闻言,心中一动,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 他想着这小弟子虽然有时候常常爱说笑,又没大没小的,可是在正经问题上,却是从没出过岔子。 既然孟修远会说出这般话,肯定是有底气的,不由得屏气凝神,愈发仔细探查孟修远体内情况。 半晌过后,张真人的脸色才渐渐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紧张和生气,渐渐变为了惊喜和不解。心怕自己看错,又耐着性子在孟修远体内探查了两遍,才缓缓收回了手。 随即,他十分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孟修远,不由得开口问道: “修远,这两年间你可是吃过什么奇花异果、天材地宝? 为何你的丹田经脉、五脏六腑,相较于两年之前,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易经洗髓、脱胎换骨的说法虽常在武学中被提到,但是更多的还是取其象征意义。 在两年之中,就让人的内里又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显然并非寻常修炼武功就能做到的。 你先前同我说过,你于昆仑山中寻到《九阳神功》的那片翠谷颇为神异,你可是在那其中,有过什么奇遇?” 张三丰说话间便不由得于于心中感慨,这个小弟子下山短短两年,身上便出现了如此多神异的变化,实在是闻所未闻。 孟修远闻声,自然不会和师父藏着掖着,赶忙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恭敬递给了张真人。 这册子是他于红梅山庄闲暇时所造,里面详细记载了他目前为止改进的最新版的《健体术》的所有内容。 “师父,我体内变化,并非来自于外因,而是我长久锻炼所得来的。 我去往西域寻经的路上,有感于九阴真经的【易经锻骨篇】,顿悟之下,创了一门用真气强化身体的功夫。 两年以来,我所提炼的大多数的真气,可都被耗在了这门功夫上。 要是五脏六腑、丹田经脉再没些变化,那我这真气用的可就太亏了。” “哦?”张三丰听得十分新奇,要说以真气短时间强化身体的功夫,他并不陌生。但要说这般永久损耗真气、只为了磨炼身体的功夫,他可连听都没听说过。 于是他当面便翻开了孟修远递过的那本秘籍,大略地翻看起来。 只见其纸面上大面积画着的,都是些人体动作图形以及运功路线,每张图片下面配有几行文字,作为说明解释。 虽然孟修远的画画功底不行,这人体动作画得很难看,但是显然这册子的制作还是十分用心的,张真人一眼扫过去,便都能理解其中所要表达的内容。 细细品其武功原理,张三丰只觉得其中内容驳杂深奥,一部分有他所创武当武学的影子,可余下更多的都还是连他都不太熟悉的概念。 许久之后,张三丰才缓缓合上手中的册子,目光灼灼,十分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你这门《健体术》,实是创立了一派武学之先河,有别于我平生接触到的所有武功。 虽按你所说,消耗真气过多,非要是你自己这般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将其发挥出作用。 现在看来,尚需完善,提高其效用,才好在普通人之中流传。 可单论其于武学一道之中的贡献,却已不亚于你所带回来的那本《九阳神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