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叶勤迅速从依恋之中抽离开来,目光在容秋丽、容远洲的脸上掠过:“那你们找公社主任的女儿吧,我退出。” 容秋丽、容远洲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弄巧成拙。 容秋丽原本只是想提高容远洲的身价,让叶勤更为重视弟弟,没想到叶勤一话不说直接说分手。 容远洲也没有想到叶勤这么利落,他以为两人在食堂一起打饭一起吃,一起在图书馆看书,牵手散步亲吻,除了最后一个环节没有完成,恋人该有的流程都走完了,结婚也是水到渠成。没想到大姐一提到结婚、一说到公社主任的女儿,叶勤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冷漠。 他愣愣地看着叶勤,面露痛苦之色:“你,你不爱我吗?” 容秋丽慌了,死死拽着叶勤的胳膊:“你不能走!我弟弟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能这样说退出就退出?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农村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明真相的农村学生看容秋丽打扮土气、一脸朴实,而叶勤穿衣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跟着叽叽喳喳起来。 “城里姑娘嫌弃农村男友,把恋爱当成游戏,太不像话了。”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始乱终弃不太好吧。” “虽然说谈恋爱讲究个你情我愿,但是这样分手也太儿戏了吧?” 叶勤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她只想离开这里。可是容秋丽的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地钳制住她的胳膊,叶勤根本没办法脱身。 叶勤又急又气:“容远洲,你让你姐放开手,我又不是犯人!” 容秋丽大声说:“老四你别管,我不能让她这样欺负你、这样伤你的心。” 容远洲没有说话,只是用痛苦的眼神默默谴责着叶勤。 人群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一条路,陶南风、萧爱云、李惠兰走了过来。 陶南风一马当先,扣住容秋丽的手腕,微微一使劲,容秋丽吃痛不住,只得松开手,她一边呼痛一边控诉:“你们干什么?以多欺少吗?大家快来看啊,大学生打人了——” 容远洲赶紧扶住容秋丽,看着动手的陶南风:“你是谁?为什么要管闲事?” 陶南风冷笑一声:“我是谁?刚才你姐死拉硬拽叶勤的时候你不阻止,现在我让你姐放手你就出来了,你算什么男人!好意思说对叶勤掏心掏肺?” 叶勤谈恋爱的事情没有和家里人说,但却写信告诉了陶南风她们仨。三个女孩不大放心叶勤的眼光,秀峰山的知青岁月四个女孩同吃同睡同劳动,互相了解,都知道叶勤性格冲动易感,容易被几句花言巧语哄住,于是决定在陶南风结婚之前一起来一趟京都,一则为叶勤把把关,一则也四个人一起在京都旅游观光。 陶南风三个人准备给叶勤一个惊喜,故意没有提前写信或者发电报,悄悄赶在她考最后一场试的时候赶来。没想到正遇上容远洲带着大姐施压,试图让叶勤抹不开面子同意结婚。 陶南风三个来得晚了一步,只听到这姐弟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叶勤始乱终弃,死抠着“欺负农村人”的罪名抹黑叶勤,不由得怒火中烧。 萧爱云指着容远洲的鼻子大骂:“你也配当她的男朋友?恋爱、结婚这都是个人私事,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在教学楼前面嚷嚷?我看你们就是存心不良,想逼婚!” 容秋丽是家中大姐,最疼唯一的弟弟,上前一把打下萧爱云的手:“我弟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不知道多少人想和我家结亲,哪里就配不上她了?谁逼婚了,谁逼婚了?她和我弟谈了大半年的恋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结婚还想怎么样?真不要脸!” 陡然看到三个好友,叶勤的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落,心中的委屈陡然爆发,她边哭边喊:“谁说谈恋爱就要结婚?我不结婚!我就是不结婚!” 李惠兰抱住叶勤,柔声安慰:“不哭不哭,这种人越早离开越好。” 陶南风一把揪住容远洲,抬头看向围观指指点点的群众:“哪位同学帮忙报个警?这里有人寻衅滋事!” 容远洲一惊:“报什么警?这是我和叶勤的私事……” 陶南风冷笑:“你也知道是私事?我告诉你,这事既然是你闹大的,那我们就索性再闹大一点。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屈尊畏谗言!” 有了陶南风主导,学校保安迅速过来,系领导、书记都被叫过来处理这起男女情感纠纷。 询问清楚事情经过之后,领导严肃地批评了容远洲:“我国婚姻法规定,实行婚姻自由,保护妇女合法权益,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你和你大姐这种行为已经违法,知道不知道?” 容秋丽想开口解释,却被领导制止:“容远洲是大学生,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白。虽然叶勤和你谈恋爱,但如果她觉得不合适提出分手,你不能强迫她继续,更不能利用舆论压力逼她结婚。” 容远洲担心自己在履历上留下污点,只得歇了继续纠缠的心,向叶勤鞠躬道歉,两人和平分手。 走出保卫处办公室之后,叶勤抱着陶南风开始哭泣,恨自己又一次看错了人。她也不懂,为什么先前找的杜晨哲不是个东西,现在找的容远洲同样也做人不地道? 陶南风拍了拍她后背:“没关系,错了我们就改,婚前发现对方的真面目总好过婚后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