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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月放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捏紧，僵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顾淮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顾淮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颤抖。乼

    “你……说什么……”

    如果可以，祁月真得很想收回刚才那句话，但说都说了，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如一次把话说清楚。

    祁月深吸一口，抬起头，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分手？”

    看似镇定又冷静，实际上，只有祁月自己知道，此刻的她就是一只纸老虎，稍微一碰就能散架。

    纸老虎好歹表面看上去还是完整的，可以唬人的，但是，当她看向顾淮……却见此刻的顾淮如同四月的人间突然下了一场雪，眸底寸草不生……

    顾淮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插进额前的发丝，也遮住了自己的脸，所有的情绪暂时被掩去，只剩下他喑哑的声音，“为什么……？腻了吗？”乼

    祁月等了半天，终于等到顾淮的回答，却是这三个字，以至于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顾淮眸光晦暗：“江浪和凌风提醒过我很多次，说我不应该这么轻易答应你，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

    祁月：“……？？？”

    顾淮这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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