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阎丰端坐在餐桌主位上,语气平淡地分析,往仔细地听还能感受到他话中几分感慨和羡煞的意味。 这是不带任何私人恩怨,单单理性的判断。 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业,提及起来时,难掩落寞。 “再反观看看我们思味居,因为店铺开得太多,各家店铺贬褒不一,有的客人宁愿绕远路到另一家分店去吃,也不愿意在近处,虽然挣的钱可能比人家小南阁多一些,可时家百年的招牌,却一年不如一年。倘若能把思味居的招牌换成小南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还怕宴家那老东西不同意呢。” 话到最后,还染上几分自嘲的笑意。 可这声笑意落下,却是绵长无尽的落寞和沉寂。 餐桌上一时没人发言。 时家人是因为心虚。 小南阁是怎么起家的,他们心里都清楚明白。 他们招的厨子又都是一些没人要的孩子,思味居相反,精挑细选的学徒,最关键的厨艺还是掌握在自家人手上,这样却比不过对方,多多少少有点戳人心窝子了。 姜予安沉默是在想事情。 说实话,她还是不太想接手思味居。 倒不是说她对厨艺不感兴趣。 百家之味不尽相同,甚至每道菜的处理手法都不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去学,也想去了解。 思味居的味道她也算尝过,非得与小南阁的相比,的确是不相上下的。 舅舅如果愿意教授她手艺,她也会认认真真地学,不会泄露出去。 可现在,交到她手上的是时家百年老店。 甚至可以说,是一份责任和传承。 她怕麻烦。 也怕自己做不好。 头一次,姜予安希望时枚能在闹得狠一点,让时阎丰收回成命,把手上的这份合同拿回去。 时枚也不负她所望,在良久的寂寞之后,轻哼了一声。 “人家小南阁只做一家店,走精品路线自然和我们思味居不一样,爸你这话说的可没多少意思,这些年盛哥打理这么多店,功劳苦劳都有,我可认为思味居就是最好的,比那小南阁不知道强多少倍!这主店啊,还是交给盛哥最好,您要是觉得圆圆那手艺浪费,像思雨一样,给她两家分店玩玩不是一样的?” “荒唐!” 时阎丰沉稳的声音倏然冷下去,猛地一拍桌子将时枚的话打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