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庭砚抬眸:“你若不答,我便亲自看了。” 看?怎么看? 男人脸色一沉,想到了搜魂之术。 “自然是有解法,这咒算不得狠辣,也无需稀世奇珍,只是繁琐了些。” “我记得贵宗门中自有压制之法,只要在每次咒术发作时压制一次,时间久了,剥丝抽茧自然能成。” 男人心里冷笑,这剑尊实力固然可怖,但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竟敢如此欺辱他,修道的天才,就能将其他人不放在眼中么? 无论庭砚为谁而来,他都要让他知道,入了合欢宗的人,不夺舍重生,是无法逃离的。 不是要解法么,本就无解,在这反复压制下,**的火焰只会灼烧内府每一寸,浸透经络每一处,到最后会如何,便就是未知之事了。 毕竟就算是合欢宗堂主的他,也不会让人散功后又让道修一遍遍耗费灵力去压制进行试验。 庭砚颔首,倒没怀疑,一是这个方法很正常,符合逻辑,一是他不觉得此人有胆子欺瞒他,他杀此人,无需费力。 庭砚抬手凝聚灵气,打算消去此人的记忆片段,他不想落人话柄,关乎他自身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有人攀扯道林织身上,就不是他想看见的画面了。 庭砚回了宗门,却见洞府内空荡,林织已经是离开了。 罢了,待他明日来送药时,再同他说这解咒之事吧。 然而次日上门的,另有其人。 “师叔。” 彦朋看见小师叔神色淡淡望着他的模样,背后不知为何泛起凉意,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行礼叫人。 “今日怎么是你送药来?” 庭砚的姿态一向亲厚温和,彦朋便也觉得他只是在单纯询问。 他答:“今日药峰之事安排好了有闲暇,恰逢小师弟正在参悟,我便接了送药的活。” 庭砚听闻也没多问,彦朋立刻拿出小鼎煎药。 期间他不敢多看多问,在师叔喝了药后便离开了。 直到走出无间山的地界,彦朋才彻底松了口气。 虽然想小师叔从不对他们疾言厉色,也并不孤傲如雪,但就是令人心生敬畏。 大概是因为他在屠戮仇敌时,也是这般平淡的。 没有说任何狠话,无心看人求饶,事前事后没有任何宣告,如此才更叫人心里发寒。 也不知道师弟是怎么面对的,真希望师叔赶紧好起来,这样他就不用送药了。 彦朋回来时,看见了正在窗边浇花的林织,和他打了招呼。 “师弟,我送药回来了。” “辛苦三师兄了,师叔状态还好么?” 林织手里掐着引水诀,给最新研究的植株浇水。 他昨日特地在庭砚回来前离开,多留无益,而且近些年也不打算和庭砚见面。 庭砚越是记挂着他身上的咒,他就越避免刻意强调这件事。 于理而言,这事关他身体的事情,他应该着急才对,可若是每次发作压制清除,他都需要在师叔面前尽显令人不齿的姿态,他又如何会情愿。 何况贪欢这件事,重复的次数频繁了也庸俗腻味,如何让人欲罢不能。 林织的手指抚着植株翠绿的叶片,笑眼盈盈。 彦朋应道:“我并未多看,想来还好。” 两人又就药理商讨了一阵才话别,林织照看了一阵花草,继续打坐修炼。 没有外界的刺激,腹部的红月安安稳稳,没有任何异动。 如此几日过去,彦朋在经过林织门口时略带喜色道:“小师叔恢复的极快,让我们此后就不用送药过去了。” 彦朋心想不愧是小师叔,不愧是化神期大能,将大师姐从那等险境中带回,在他送了三次药后便让他无需再去了。 林织心思微微一转就能想到庭砚的想法,忍不住弯唇。 实话说他对付这种不打直球的反而更加得心应手,若是元止受伤,那定然是要他送药,可庭砚不会。 他身为师叔,怎么能指定某一个师侄来送药,而且太过在意,不就和他分魂的目的矛盾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