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是疼么,那就咬着吧。” 庭砚看着怀中青年,轻抚着他的发顶。 林织没有收力,咬的毫不留情。 清气涤荡身体的痛苦,被他以这种方式与爱人共享。 庭砚神色未变,似乎由玉石雕琢而成的手指也没有因为咬合力而变得鲜血淋漓。 他早已迈入化神后期之境,天雷焠体数次,寻常武器尚且伤不得他。 庭砚不自觉触碰着唇瓣上的伤口,自然,这些地方依旧保留着人躯的脆弱。 庭砚有些出神地看着,不自觉将拇指探入的更深些,用另一只手擦去林织面上的汗珠。 赤月的颜色已经越来越暗淡,充斥在林织内府里的淡粉色灵气也在不断地消退,在庭砚灵力的引导下,那些灵气缠绕成团,从林织的口中溢出。 庭砚的五指合拢,将其碾碎,低头去看林织的状况。 “好些了么?” 庭砚询问时,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之间靠的太近了,近到他的唇就在林织的眼前,破损处格外明显,似乎在吸引着人追逐。 咫尺之间,似乎在意乱情迷时可以轻易亲吻。 林织的睫毛轻颤,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那般,浑身脱力。 当看清眼前景象时,他的眼眸微微睁大,指尖按在了庭砚唇瓣的伤口处,声音有些急促道:“师叔……是我行事无状冒犯了。” 他用意念从储物玉佩中取出药液,小灵珠似的药液涂抹在了庭砚的唇上,不消多时伤口便恢复如初。 林织松了口气,对着庭砚扯了扯嘴角,不自觉向后,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他何止不亲,他还要划清界限,当做无事发生。 洞府内的温度似乎低了些,庭砚垂眸道:“无碍。” 灵阵的符文一点点消散,暖玉床上的青年背对着他系着衣衫,不过眨眼间,那些缠绕亲近那些脆弱依赖便荡然无存,好似镜花水月一场,如同从没出现过。 林织挽好了发髻,整理好了衣袍,便又是恭顺的后辈模样。 “师叔,又麻烦你一次了。” “你既唤我一声师叔,便无需这么客气,你大师姐的状况如何?” 庭砚落座在暖玉床上,聚灵阵内灵气朝着他的周身而去,他阖眼闭目养神,玉白的面庞透着病气。 “师父仍在闭关护法,师叔,我师姐的情况很凶险么?” 林织先前问过师兄,但师兄也知之甚少。 虽然是和师父同去,但因为师兄的修为只在金丹初期,在无囿山的范围外他便迫于威压只能等在原地,据他所说,他等了有几个时辰,受了伤的师父才抱着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师姐出来,师叔在身侧以剑气护佑,状态也并不好,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四十多年前,白垣秘境现世,钥匙一分为四碎片散落,归一宗占其一,而后分别是落玉门、御兽宗、贯清宗,经过半月商讨,名额各有分配,因低于金丹期不得入内,有不少宗门的利益置换,这些不必多谈,名额中我在其列,你大师姐亦在。” “秘境内危险与机遇并存,但内有变故,无恙者寥寥,到秘境关闭的时刻,你师姐还未出现,彼时我们都以为她折损在了其中,但她的魂灯仍然亮着,任师叔尝试寻找过,但一无所获。” “一月前,任师叔言他收到了传信,信中言明你师姐在无囿山,无囿山乃当初道魔决战之地,血怨冲天之地滋生魔物,生灵进入十死无生,我见到你师姐时,她已经魔气入体。” 庭砚声音不疾不徐,寥寥数语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林织看过藏书阁的玉简,知道修真域的大概构成。 现在的修真域,在种类上分为道修、邪修以及妖修,但在五百年前以至于更早前,魔修才是活跃在修真域的群族。 妖修是精怪妖兽修成肉身,数量稀少,邪修哪怕再邪性,本体也是人,魔修则不同,他们大多为怨气煞气所化,以掠夺生机为本,人类与魔修一拍即合,便产生了邪修。 当道修堕落为邪修时,便是入魔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