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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全是大爷。”越想越觉麻烦，言孜轻叹一口气，下意识又去拨动那个星星耳钉。

    五角位置微微移动了下，里头露出一小角胶卷。缓缓抽出后，是一张不过证件大小的照片。

    最正中央坐着的高大男人，银发低束在身后。坐姿板正如山，袖口和领口都扣的整整齐齐，帽檐压得低低的，但依旧能看出神情十分温和。

    右侧站着和现在相比，面容明显更加青涩的她，未染未烫的长发高绑成马尾。双眼明亮，朝气蓬勃。

    而左边的是只高她一点的青年，身量颀秀，肤色苍白。身上穿着和她同款的蓝白冲锋衣，臂弯处印着银色的星星盾牌图案。

    视线顺着上移，青年的脸正好是她手指拿的那一处。

    只能隐约窥见线条柔和的下颌……

    火光舔舐黑暗，身后架子阴影随着冰冷的夜风，似乎也被吹得左右摇晃和拉长。

    言孜指尖忽地一颤，指甲将那一处给刮花下来。

    她略微回头——

    脸就擦着正对上一只正在悄然背后窥视的硕大眼球。

    此刻，那只眼球略微抬动了下，拖把长发似的眼睫扫在她衣角上，却是化作火光点点。

    “可惜了……”

    言孜一脸心痛地看着那张照片，上头的青年已经没了脸。

    那只好奇地眼球眨了眨，最后重新钻回半边黑色火焰里。

    这才是窥视秘密的正确打开方式。

    夜晚的气候一日比一日高，海面笼罩了层灰色的薄雾。

    言孜打开【气候】

    原本今日显示的灰蓝太阳和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蒙蔽住中央的淡薄东西，用来表示的应该就是雾气。

    而且那个时钟上头，代表4的地方那块总算阴影露出了真面目。硕大脑袋和精小身子仅靠一根绳脖连接，扭曲怪异。

    ——是那只乌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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