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日,晨修束毕,天落儿与姬月蝉正欲离去,却被一拨泼赖挡住去路,带头的叫韩勇,比落儿大数岁,仗着内功小有所成,肆意欺辱弱小者,瞧见灭虎偏袒落儿,心中甚感不平,故来找茬。 韩勇道:“天落儿,听闻师父将虎贲掌传授给了你,露两手给我等瞧瞧。” 天落儿抬眼一瞅,不想与其纠缠,携姬月蝉之手绕行而走,怎料那韩勇并不依饶,三两步抢至跟前,骂道:“听说你是个没爹妈生的野崽子,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小野崽得罢。” “哈哈……”众泼赖听闻,也跟着起哄嬉笑。 姬月蝉不满,上前与其理说,却被那韩勇推倒在地,天落儿瞬息怒涌心头,辱我可以,伤我蝉妹却万万不可。当下攥紧拳头,蓄发内力,一招“狮子搏兔”,直朝韩勇胸口打去。 那韩勇始料未及,天落儿竟敢朝自己动手,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于地,疼得他龇牙咧嘴,上前与天落儿你一拳、我一脚,扭打在一起。 天落儿内功根基尚浅,虽身怀绝技虎贲神威掌,却不敢轻用,明处下风,不多时,韩勇一个横扫腿飞过,正中前胸,落儿站稳不住,后仰而倒,其余泼赖见状,都飞扑上前,按捺于地。 姬月蝉几时见过这般情景,登时惊吓恸哭,告饶求情,却无人应答,天落儿被五六个大孩子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那韩勇用脚狠踩其手背,恨不得将其踩死。 话说十指连心,落儿手指吃痛,当下也顾不得灭虎师父的话,卯足内力,大喝一声,将压在身上的众泼赖震开,翻身飞起,一招虎贲掌“虎跃梅山”,掌中韩勇胸口,那韩勇肋骨断折,惨叫数声,身子飞出一丈远,立时不省人事。 “打死人咧!打死人咧!”众泼赖见此,登时树倒猢狲散,四下奔逃。 姬月蝉吓怕,天落儿亦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正这时,一背着数捆枯柴的男孩打这走过,是前些日子躲在演武场外,偷看众人练功的秋风,原来那秋风进山拾柴煮饭,正好回来经过,见韩勇仰面直挺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当下放下枯柴,上前查看一番,知是淤血堵住喉管,呼吸不畅,随即从里衣兜掏出一小黑瓶,拔掉瓶塞,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掰开韩勇牙齿,塞入口中。 红色药丸入口须臾,那韩勇立时有了气息,身体也不再抽搐,秋风道:“死不掉的,只是肋骨俱断,五脏出血,如同废人了。” 天落儿惊诧,未料想这虎贲掌竟如此神威,自己适才情急之下,只用了三分掌力,却已将那韩勇打得肋骨俱断,成为废人,若是使出十成力,那可当真能劈山裂石,啧啧…… 姬月蝉道:“秋风,我只知道你会劈柴挑水,烧火煮饭,却不晓得原来你还懂得药理哩。” 天落儿也甚是诧异,那秋风却笑道:“我常年独自进山砍柴,被虫蛇咬伤,只得自救,故而认得许多药草。做成药丸,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秋风帮天落儿解了围,两人就此相识,三人正商讨着如何处置这韩勇,远处,几个手持棍棒的恶奴,风尘仆仆,赶将过来,领头的乃一刀疤脸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抱起地上的韩勇,高呼道:“勇儿!勇儿!”声泪俱下。 这中年男子,姓韩名丛,乃韩勇之父,在轩辕国经营一座偌大的酒庄,仗着家资颇丰,养有一群地痞无赖作护院家奴,平日纵恶欺善,鱼肉乡邻,适才正与人在庄里饮酒作乐,听闻韩勇被人打死,当下领了几个恶奴,飞速赶来。 那韩勇双目紧闭,喃喃惨吟,面情苦痛,解其上衣,胸前赫然出现一个殷红色的小手掌印,五指清分,入肌肤毫许深。 “虎贲神威掌!谁人下此毒手?” 韩丛满眼怒气,狠盯着天落儿等人,恶奴们舞棍弄棒,围合三人,伺机蠢蠢欲动,就待主子一声令下。 姬月蝉躲在天落儿身后,蹙眉颤首,不敢吱声,天落儿走上前,正欲详说事情经过,却被那秋风抢先一步道:“韩庄主,当务之急是送贵公子去就医,倘若耽误了时辰,悔之晚矣。” 原来秋风年纪虽小,却心思缜密,他深知那韩丛乃粗鄙卑劣之辈,若与之理论,自是白费口舌,适才其眼中已现杀气,纠缠下去,只会对天落儿不利,莫不如先转移其注意,待国主姬雁云来了,再另作商论。 这时,一泼赖去而复返,附韩丛耳边低声数语,那韩丛眼中猛然一亮,射出两道冰冷寒光,直向天落儿,狠声道:“我儿肋骨皆断,医活也是个废人,生不如死,你打我儿一掌,我还你一拳,就算扯平了。” 天落儿道:“是韩勇挑事在先,我不得已才还手。” 那韩丛此时怒涌脑门,如何听得进去,当下聚力催拳,打向天落儿,天落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飞身闪过,催动内力,与韩丛缠打在一处。 韩丛内功修炼并不深,只是仗着体壮力蛮,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野蛮冲撞,他的拳头虽力道凶狠,却都被天落儿躲过,然天落儿年小力弱,虽学成了虎贲掌,但其内力不足,打在韩丛身上,如泥牛入海,力消劲散。 两人来回打斗半晌,竟谁也讨不得便宜,那韩丛气得哇哇乱叫,众恶奴见状,蜂拥而上,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天落儿四面皆敌,疲于应付,很快被几个恶奴扯住手脚,动弹不得。 韩丛大喜道:“拿命来!”一记力拳照着落儿心窝打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