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战后事宜(二)-《南宋之霹雳风云》

     book chapter list     第三个大事是准备光复汉唐故地。按照霹雳军与蒙元政权达成的秘密协定,蒙元政权应在霹雳二十年底前退出辽东、河西走廊、河湟谷地、河套平原,霹雳二十一年底前退出漠南草原,二十三年底前退出漠北草原。眼下霹雳二十年即将过去,但此协议的履行并不顺利。除占据辽东的塔出正率军退往漠南草原外,其余地方并无动静。

    海军陆战军司令吴青已下令全军做好准备,待开春之后全军往辽东进发。夏日冰雪融化之后,驻扎在浑同江北岸的北方公司混成旅也将南下,协助陆战军的行动。按照欧阳轩的命令,陆战军将负责辽东及以北的辽阔区域,不仅监督蒙元军从漠南撤离,还负责监视高丽人的动静。话说高丽内陆被阿术的蒙元骑兵抢劫一空,沿海又遭到武装私掠船的劫掠,早已变得虚弱不堪。困局之下,高丽王多次派使者前往济州岛,哀求向霹雳军臣服。欧阳轩对此的反应是只读不回,他实在恨透了反复无常高丽王族。

    面对霹雳军使者的责问,蒙元政权却装出了一脸的无奈,认为已经退出辽东。至于河西走廊和河湟谷地,则在昔里节手中,而这名宗王已经反叛并与海都结盟。蒙元政权和昔里节甚至在河套平原频繁展开拉锯战。为此真金亲自给欧阳轩写了亲笔信,声称并非自己不履行协议,而是因为军力原因无法履行。话说蒙元政权虽然军力相比海都一方居于的劣势,但有重金购买的霹雳军火器,战力已十分强悍,能轻易将昔里节逐出河西走廊和河湟谷地。

    欧阳轩当然知道真金的理由站不住脚,却也没有反驳。真金现在虽然皇位稳固,但政权内部仍有不少要求对霹雳军强硬的声音。在强硬派看来蒙元退出汉地属于无可奈何,但被要求退出漠南漠北草原则是奇耻大辱,故内部一直有呼吁重新与霹雳军开战的声音。真金如果出兵攻打昔里节,并将打下的领地拱手让给霹雳军,很难压服内部的强硬派。正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真金一直不同意出动主力前去攻打河套平原。霹雳军想要土地那就自己去拿,这样既能惩罚昔里节这个叛徒,也可以减少军力和火器钱粮损耗。霹雳军火器是十分犀利,其价格也是真的昂贵。真金和蒙元政权的高官,在廷议时经常痛骂欧阳轩心真的黑,将火器卖得比黄金还贵。

    对于蒙元政权冠冕堂皇的理由,霹雳军官方也无法反驳。既然昔里节不主动交还,那就自己去取。承担这个任务是董虎的第四军,鉴于第四军没有骑兵师,而这三地的地形平坦广阔,草场众多,敌人又以骑兵为主,故欧阳轩又下令将在江南的第二军和第三军的骑兵师调到陇右归董虎节制,使其手下正规军达到八万人。江南水网密布,气侯地形并适宜骑兵活动,剿匪这种军事行动对骑兵来说也是大材小用。除了进行军事准备之外,霹雳军还派了秘使拜访河湟和河西走廊,以期劝降当地的蕃人、土谷浑和汉人首领。

    按照总参谋部的计划,董虎的第四军拿下河西走廊和河湟谷地、河套平原后,主力将原地驻防,并另派一支部队往逻些(拉萨)进军。逻些的贵族在康定的叛乱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与泽郎之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眼下大局已定,正是兴师问罪的时机。欧阳轩明白,进军逻些的最大困难并不是敌军的阻挠,而是后勤问题。逻些城气侯苦寒,地势高险,空气十分稀薄,路途又十分遥远。为此他写信告诉董虎进军前要让士兵进行适应性训练,招募一批来自苦寒山地的夷蕃、吐谷浑等族战士,也要准备充足的粮食和药品,还要有大量的驼骆、牦牛等运输工具。

    按照计划,下一步进军漠南和漠北的将是第一军。在拿下哈拉和林之后,曹轩将以可敦城为基地,率主力向漠西的夷播海——欧阳轩叫巴尔喀什湖进发,与时同时另派偏师向西北方进军,控制三千里外的黠戛斯人故地。黠戛斯人在被汉时也叫坚昆,自称是李陵的后裔,此时已大规模南迁并突厥化,其故地人丁稀少。这片区域地处鲜卑利亚的西边,虽然苦寒但森林矿产资源却十分丰富,被欧阳轩极为看重。昝万寿的第二军任务则是恢复大唐安西都护府的疆域——不再是羁縻治理,而是要移民实边成为永久的中华领地。这片区域既有斋桑泊、夷播海、热海等巨大湖泊,也有丰富的雪山融水,可以养育众多的人口。更重要的是,欧阳轩决不容忍包括李白出生地碎叶镇等汉唐故土,游离于中华文明圈之外。

    第四件事颇为棘手。迫于霹雳军威势,被迫投降的伪军和伪政权的官员有数十万人,如果加上他们的家族,人数会超过三百万。罪不可赫的处死,有罪的服苦役,这个原则并无争议。有争议的是,服完苦役的人如何处置?伪军将领和官员,多出身自北方和江南的世家大族。他们田产众多财力雄厚,子弟普遍读过书,在普通民众中也有一定的声望。由于世代做官或把握军权,他们势力遍及诸州县甚至乡村,可谓树大根深,就连蒙元和南宋政权也不得不选择与其合作,否则就会统治不稳。如果将这些人放回原籍,经过长时间的蛰伏息之后,其家族便会恢复元气。一有风吹草动,便可能会成为不安定的因素。

    欧阳轩的意见是效仿汉武帝,将这些人中作恶甚重者及其家族,迁往漠北、西域和黠戛斯的故地,以防他们继续兴风作浪,也达到移民实边的效果。那些地方不迁去人口,很快就会重新被游牧异族占领。其余的伪军和官员,视其罪行轻重进行分类处理。罪行轻微的,家族迁往漠南草原、河套平原、河湟谷地、辽东及浑同江的女真故地;罪行稍重的,则将其家族迁往虾夷岛、库页岛、香料群岛、黑人大陆、袋鼠大陆及新大陆。这些海外的领土面积广阔资源丰富,但急需要人口。

    如此庞大的人口迁移是个浩大的工程,短时间内显然不可能完成,况且西域、漠北等故土还没有光复。为此霹雳军政府提出了十年迁陡计划,每年移民三十万人。为了减少阻力,余柱还在计划中提出,伪军及官员家族有一年的时间做准备,同时规定六十周岁老人和六岁以下儿童可以不迁移,并允许十分之一青壮年留下来照料老人和儿童。为了鼓励先移民者,霹雳军政府还推出了激励政策——先到的移民不仅可以挑选土地,拿到的安家补助也高。后来的只能分得别人挑剩下的土地,拿到的安家补助也会逐年递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