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中书舍人曾肇,则以疾知湖州。 另一位中书舍人苏辙,出知陈州。 这是本月癸卯的事情(20)。 但邸报上只是简单一嘴,没有多说原因。 就连鲜于侁等人,也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坐用公使钱非当’的理由。 曾肇、苏辙则连罪名都没有。 这事情本身就透露着古怪。 中年儒生仕宦多年,于政治倾轧,更是好手!当然清楚,这里面的水很深! 那伙计哂笑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是可怜啊!”伙计道:“大好前途,因听信人言,不辨是非,毁于一旦!” 中年儒生听着,心中好奇不已,想了想,便道:“吾乃外地入京的官员……” “初来乍到,于京师一切不知!”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几十个制钱,塞到了那伙计手中:“敢请足下,为吾讲一讲苏子由的事情。” “若是足下愿意,吾必有重谢!” 伙计看到铜钱,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起来。 在汴京城,从来如此。 有钱就是爷! 给钱就有人肯帮忙办事! 何况只是费些口水? 他立刻笑眯眯的接过了制钱,然后将账本递给旁边跟着他的人,嘱咐后者去找船老大登记。 然后就对着中年儒生拱手:“原是官人当面!” “我道为何今日一早起床,家门口的喜鹊便叫个不停!” “原是那喜鹊通灵,知我今日要遇到贵人,便来报喜了!” 说着,他就将中年儒生,请到了甲板一侧,然后才问道:“不知官人想知道些什么?” 中年儒生想了想,问道:“敢问足下可知,那苏辙苏子由是因何出知?” 伙计道:“官人不知道吗?” “那位苏官人,轻信他人之言,诬陷国家贤臣,朝廷自是要有处分!” 说着,伙计就与中年儒生介绍一遍去年的叶康直案。 说的是条理分明,仿佛身临其境。 许多内幕与秘闻,也是信手捏来。 自然,这里面真真假假,难以分明。 但却依旧叫中年儒生为之咋舌。 这汴京城的市民,确实是很喜欢八卦,也热衷追逐八卦。 但…… 一个码头上的伙计,就能将这朝政事务、宫廷秘闻,说的头头是道? 这太夸张了! 他是特例?还是如今的汴京,就是这个样子呢? 中年儒生只是这么一想,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因为,倘若现在的汴京,大部分市民,都能有这般见识、见解。 那么这汴京的官,就必然很难做了。 百五十万人的京师,你一言我一语,足可摇动大内。 舆论的声音,一旦集中起来,怕是连宰相也要重视! 那伙计却是说的兴起,在介绍完事情大概后,依然在滔滔不绝:“说起来,这位苏官人能出知京畿州郡,真真是皇恩浩荡了!” “若是坊间人言,是恨不得朝廷将这位苏官人,贬黜偏远军州,叫其好好反省反省,未来不要再与那等诽谤先帝、非议圣主的小人、奸贼来往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