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言之脸上尴尬又无措,额头出现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什么也没有做,手还没碰到人呢,可不能这么讹他。 常年混迹于市井,谢言之什么样的场面都无所畏惧。随意打骂,他都接着,唯独此刻,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吞咽两下口水,动了动嘴巴,反思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大,表情太凶,可怀里的人才是最凶的那个,他轻声说:“你……你你你别哭啊,我都说了让你砸,我不还手。” 声音里带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他确实很委屈,自己拢共不过说了两句话,地上的碎片也都不是他摔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了人竟然在哭。 李蓁蓁闻言哭的更凶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全部洒在了谢言之的锁骨上。 紧紧抱着人李蓁蓁颤抖的心才落在实处,真好,她回来了,回到1984年的新婚夜。 她再也不会像曾经那般糊涂,谢母逼她履行和谢言之的娃娃亲何尝不是救了她,临死前她才知道,如果不是嫁给了谢言之,自己就要被卖给瘸腿老男人。 自己的亲妈从亲爹抛下她们母女俩后,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把所有的埋怨过错全部归结到她头上,亲妈再婚后,更是讨厌她。 再后来,她拼命学习,拿奖学金考大学,不是拿不出来大学的学费,她绝对不会选择师范专业回到县城教书的。 回到县城之后,她在外边租房子,以为给够亲妈钱就不会再打扰她的生活,可是她们远远不满足。 想要把她嫁给一个瘸腿的二婚老男人,对方给的彩礼放眼整个县城都是天价,正符合继父一家想要拿她换钱的心思,还准备要先洞房后领证。 李蓁蓁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杀人的心都有,她就想问问那个生养她的亲妈,为什么看不得她好过。 县城里她除了嫁给有权有势的,再有就是嫁给谢言之,人人畏他,换做旁的人,她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放过。 阴差阳错,谢母逼迫自己履行娃娃亲的婚约,才让躲过劫难。 李蓁蓁紧了紧胳膊,下巴放在谢言之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娃娃亲婚约都是父亲订下的,李父和谢父同在当时的公社小学教书,各自妻子怀孕的时间差不多,娃娃生出来后一男一女便订下婚约。 可后来经过那场动荡,谢父永远留在了动荡中,李父却是抛妻弃女去省城当了凤凰男。 谢言之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时候留下的,街道上的人都说谢言之凶狠不是好人,还经常提谢言之的名字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说再哭谢言之大魔王就来抓小孩儿了,孩子就不会再哭了。 她知道谢言之不是混混,他有工作,每天都会去附近村镇收废品。收废品是光明正大的职业,并不比其他工作差分毫,同样都是双手赚钱的工作,并不低其他工作一等。 他也一直默默保护着长兴街道,小偷最猖獗的那会儿,其他街道都有被盗的人家,只有他们这条街没有,全部都是谢言之的功劳。 在几年后,谢言之会是整个县城都知道的大人物,他捐款修路修桥建厂,年少时怎么都不该被人嫌弃。 李蓁蓁沉重地闭了闭眼,上天既然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和谢言之好好走下去,也会让大家知道谢言之的好。 感受到男人不断僵硬的四肢和越发火热的胸膛,李蓁蓁吻上了谢言之的脖子,带着所有的歉意和珍重。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