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是自己清净着听音乐吧。 当下她略站在一旁,等她们过去后,她才准备过去检票。 谁知道就在这时,陆绪章从旁边过来,他蹙眉看着她:“霍先生呢?” 孟砚青乍看到他,也是一愣。 之后她才道:“他有事,不来了。” 陆绪章:“哦?有事?不来?” 孟砚青:“人家有重要的事嘛,一个音乐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这时候,旁边又有人观众过来检票,陆绪章将她拉到了一旁角落。 他不太苟同地道:“说好他陪你,结果说不来就不来?他不知道你很喜欢吗?” 孟砚青便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欣赏音乐是一件很个人的事情,我也不是说非要人陪着吧,他来了,我还得分心呢,他不来我正好沉浸在音乐中!” 陆绪章眉眼轻动,却是看透她的眼神。 孟砚青耸了耸鼻子,有些无奈:“其实我现在想得很明白了,他来了,他也未必和我一样欣赏,如果不能一起欣赏,彼此想法不同,那还不如各自听各自的。” 陆绪章定定地看着她:“但是两个人一起听,还是比一个人听好吧?” 孟砚青狐疑地看着他:“所以?” 陆绪章:“我相信这是柏林乐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中国演出,往前百年,往后十年,这都将是中国最顶尖的交响乐现场了,这么美妙的一刻,一个人坐在那里欣赏,有什么意思呢,我陪你去。” 孟砚青听着,拒绝道:“算了吧,这样不合适。” 陆绪章:“嗯?怕他多想?他都放你鸽子了,你竟然还顾虑他的感受?” 孟砚青:“那倒也不是。” 陆绪章挑眉:“哦,怕我影响你的风评?” 孟砚青:“差不多吧,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陆绪章:“你觉得挺好,我不觉得好,我就想陪着你。” 说着,他直接道:“你先等几分钟,我马上就回来。” 孟砚青:“你去哪儿?” 陆绪章:“听话,等会。” 说着,他就走了。 孟砚青只好在那里等他下,反正时间来得及,很快,他回来了,却是道:“走吧,我带你进去。” 孟砚青便拿出手中的票。 陆绪章却笑道:“不用,我找人安排了下,很隐秘的座位,我们从别的路进,不需要票。” 孟砚青:“?” 陆绪章笑看她:“免得别人看到我们,偷偷地去看。” 孟砚青:“……” 陆绪章黑眸含笑:“别人认出来,我倒是不怕,只是怕你不高兴。” 孟砚青:“对,我怕你带累了我的名声。” 毕竟如果让外人看到他们这样,难免多想,说不得多出许多传闻,如果万一陆绪章父亲知道了—— 她突然想到了:“父亲他老人家那里你怎么说的?” 陆绪章:“先瞒着吧,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怕惊吓到人家,再说万一他知道了,你明白他的。” 孟砚青自然知道,如果公公知道了,先来一个大惊吓,如果不能接受那就麻烦了,能接受的话,必然要求他们在一起。 孟砚青:“还是尽可能瞒着吧。” 陆绪章:“嗯,万一瞒不住就再说。” 孟砚青突然想到,笑看着他:“这些年,父亲也不少催你再婚吧?” 陆绪章神情略顿了顿,之后叹:“倒是也没催,但他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我的许多麻烦都来自他,他是乐见其成的。” 孟砚青倒是大概明白,之前陆亭笈说的“杂七八杂跑过去讨好的”,那自然都是来自老人的默认。 她笑道:“也没什么,反正你习惯了。” 陆绪章轻哼:“我看你很幸灾乐祸。” 孟砚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场吧?” 陆绪章抬腕,看了看时间:“我安排的是二楼的座位,靠前排,但比较隐蔽,我们晚一些,等一楼大部队都就绪,我带你从后面进去。” 孟砚青:“突然感觉有些偷偷摸摸的。” 陆绪章笑看她:“就像小时候偷偷去看电影?” 孟砚青:“有点吧。” 那时候,她不太爱上学,喜欢逃课,陆绪章便陪她逃课,两个人从围墙那里翻出去,然后跑去电影院看电影。 后来电影院的电影都看差不多了,没什么意思,陆绪章就从陆老爷子单位偷拿了那些老放映磁带,找那里的放映叔叔帮着放外文电影,两个人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差点把那里私藏的电影都看遍了,那都是一些绝对不可能对外公开放映的影片。 所以他们两个接触到的外面世界远比一般孩子要多。 陆绪章笑望向那边走廊:“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进去,最佳时机。” 孟砚青点头:“走。” 陆绪章便领着她,从后门过去,那后门是很狭小的门,平时可能是员工出入通道,略有些陈旧,通道也很暗。 陆绪章便伸手,虚扶住她,压低声音道:“有点黑,你小心台阶。” 孟砚青:“嗯。” 陆绪章便不再说话了,和她一起走过那通道。 通道中光线昏暗,隐隐可以听到墙那边音乐会前的喧嚣声,不过两个人却很安静,都没说什么话,就这么静默地往前走。 孟砚青便觉得,一切都是很自然的,纯洁的,美好的,不掺任何杂质。 就像回到了童年,他们一起逃学,一起顽皮,一起去偷偷看那些大人不允许看的,放肆而恣意地叛逆着。 两个人走到通道尽头后,音乐会的喧嚣声变得很大了,陆绪章观察了下外面情况,却见现场氛围并不好,有人在走进走出,还有人抽着烟站起来。 如今的国内毕竟不懂西方乐团演出的礼仪,也不明白这种顶尖乐团的傲气,一起都显得很随意。 那路德维希显然是恼了,他怕是没见过这么不懂演出礼仪的观众。 终于,在一个观众站起来晃悠着发出很大的脚步声时,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对方,用指挥棒狠狠的指着那观众。 第(2/3)页